任何可能引发负面议论的事,她都做不出来。
不过,她暗戳戳的想:
【等到了酒店,机会多的是。】
【这老铁树能硬起来千年难遇,错过又不知道等啥时候了。】
【上次嘴都酸了也没得逞,这次可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秦昊身下弹了弹,被再度压制下去。
到了云华酒店,他自然不肯和凌云上楼。
凌云抱着他的手臂撒娇:“哎呀,来都来了,我要洗澡,要换衣服,我动作很慢的。”
“没关系,我等。”
“你等不住走了,我怎么办?”
“我上去就能等住了?”
“等不住有我陪你呀。”
不知道陪出什么事来。
秦昊不为所动。
凌云举起手发誓说:“你放心吧,没你的允许,我不动你。”
这话听着就有问题。
合着他每次被动,都是因为他同意了?
凌云的话信不得。
凌云看劝不动他,又开始耍横:“你不上去我也不去。”
“那就坐着吧。”
秦昊在大厅里坐了下来。
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觉得自已的病可能是变异了。
他常做一个梦,梦里四处都是血,天地都是红的。
后来,他去一个海盗村执行任务,看到了被做成人彘当做x奴的女孩,不着片缕,身下流着血。他屠了三百二十八口人,连同挥刀砍向他却毫无攻击力的半大孩子。
尽管那是属于紧急情况下的自我保护反应,梦却变了。
从此,梦离人山人海,他不被人杀了,便无法醒来。
司南烛说,这叫战后心理综合症,属于“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一种。
而他是属于延迟发病的PTSD,是一种焦虑性失常。
他的创伤记忆一直被贮存在程序记忆中,不过是被激活了而已。
他有抗药性,抗郁剂和抗焦虑剂的治疗对他无用,过量的药物却可能导致他成瘾。这就像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他见血后,会进入一种失控的状态。
那是一种在他意识十分清晰的情况下,却无法自我控制身体的状态。
按理说,他只是见到凌云身前的血而已,不至于听见另一个声音。
他想,或许他不能以血做借口。
这些就是他本来就想做的。
被一次次压下去的火,只是不小心冒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