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但还是问出了口:“这是公子的定情之物吗?”
“这是亡母遗物,我和家中长姐一人一块。”
秦芷一听不是她想的那样,喜上眉梢,连忙说出自己的来意:“我父王得知是你救了我,心中很是感激,要重重地赏你。你什么时候跟我去高筑?”
“多谢公主好意,我只是大齐的一个罪臣之后,不能出境。况且当日救下公主不过是举手之劳,公主不必挂怀。”
“罪臣之后?可是你明明在军帐。”
“并不是所有的犯人都在后山。”
秦芷有些不si心,“我可以偷偷带你去高筑!”
“公主,”林柯沉声看了一下四周,“请慎言。”
秦芷气得跺了跺脚,提起裙子转身要走,走了几步又停住了,“我还是会回来找你的!”
林柯没有回应她,目送少nv离开,转身回了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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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芷一连几天来军营找林柯,林柯都避之不见。后来,守卫很久不再通传,林柯以为小nv孩的新鲜劲儿过去了,自然就放弃了,也就没有理会。
这日,林柯像往常一样去树林中找寻草药,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从树后跳了出来。
林柯看清楚来人是秦芷,皱了皱眉,“公主怎么到这里来了?”
秦芷整理了一下衣裙,“我去军营找你,每次你都不见我,所以我只能找到这里来了。我日日在这里等,想着总有一天会见到你。”
“公主这又是何苦,公主千金贵t,本不应该与邻国的犯人扯上什么关系。”
“你不是犯人!”秦芷眼神坚定地看着他,脸上浮现红晕,“林柯,我心悦你,你愿不愿意跟我走,我会回禀父王让你做我的驸马。”
林柯手上的树枝应声而断,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公主是在说笑吗?我一个大齐犯人,如何去你们高筑当驸马?”
“你跟我走就好了!从这片树林穿过去,神不知鬼不觉。我父王一向疼ai我,我若是坚持非你不嫁,他一定会同意的。”
林柯看着她天真的面庞有些哭笑不得,觉得不能再让事情更荒唐下去了。
“承蒙公主厚ai,可是在下对公主无意,对做高筑的驸马也无意。还请公主以后不要再来寻我,也不要再说这样的话。这树林常有毒蛇猛兽出没,公主下一次可不一定有那么好运了。”
秦芷眼圈红了红,她从小千娇万宠地长大,从未被人这般接二连三地拒绝过,一时间恼羞成怒。
“林柯,你不识好歹!”
“公主就当在下不识好歹好了。”
“你!”
秦芷双指放到唇间打了个口哨,一匹骏马从远处跑了过来。她回头看了一眼林柯,翻身上马,气冲冲地走了。
林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转眼,林柯来到北境已经有四个多月了。
距离他给阿姐寄出书信已经过了十几日了。虽说白檀未曾告诉他上面的人是谁,但是却能说知道林元兮的下落,还能帮他传递书信。林柯欣喜万分地告知了林元兮他的近况,又言辞切切地关心她的境遇。林柯只盼望着阿姐能早日回信,只言片语也好,至少能让他安心。
他拿出一把寻常的剑随手挽了个剑花向练武场走去。他的身子一天天的转好,于是最近跟着魏瑾开始习武。
魏瑾说他力量尚弱不适合用沉重的兵器,就从剑开始练起最为合适。
“林柯,你来了。”魏瑾看见林柯连忙向他招手。
“白檀说有你的一封书信。”他从袖口中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他。
林柯接过信就往帐中走去,“回之,我还有事,今日先不练剑了!”
魏瑾腹诽,走的这么急,不会是相好的姑娘给他写的信吧。
林柯回到帐中展开书信,那熟悉的字t,正是出自林元兮。他有些不敢往下读,他害怕看到他不想看到的东西。
他深x1了一口气,将信完整地读完,觉得十指冰凉,一颗心如坠冰窟。
林元兮如今在征远侯府。征远侯府,也就是魏家!怪不得自己一路上能受人关照,来到北境还可以来到魏瑾的军中做事,原来全都是魏家的缘故。
看信中意思,姐姐久居府中应是被禁了足,魏昭竟然把姐姐当作他的禁脔!
林柯觉得怒火中烧,抚着x用力地咳了几下,鲜红的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也是,有从前的那桩事,魏昭怎么可能善待阿姐。他是知道征远侯府来府上提亲的这件事,当时他路过主院无意间听到下人们的谈话,才知道西和郡主不禁搅h了这桩亲事,还命人假借林元兮之名写信羞辱魏候世子。
如此,魏昭将姐姐赎回去,是为了报当日之仇,定然对姐姐百般羞辱、千种折磨。
林柯心急如焚,虽然阿姐在信中言明自己过得很好,估计是不想让自己担忧的缘故。她是为了自己能在北境过得安稳,才不得不委身于魏昭!
他好恨!从前不能护住她,如今还要因为自己连累她!
他看着手中的剑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将信收进了怀里。
夜晚,林柯神se如常地走出了营地,守卫的人看见是他无一人阻拦。军中众人都知道他与魏瑾交好,于是客气地跟他打着招呼:“林公子,这么晚了还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