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护法见络腮胡子被高竹一剑斩落马下,露出畏惧之意,无人敢于轻易接近。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准备集结力量一同进击。
“一同出手!”满脸刀疤的护法咆哮一声,握紧铁棍狠命朝高竹头部砸去。
“秋儿,小心!”高母瞧见此景,惊恐尖叫,心似悬丝般紧张无比。
秦世义闻听身后尖叫声,转头望向高家夫妇。“大兄,我曾询问过秦管家,这三人乃是高竹的亲人,不如先行擒拿如何?”秦世杰身旁的秦汉发悄声提议,此人乃秦寿的族弟,亦是秦世杰身边的智囊与臂助,阴谋诡计层出不穷。
只要掌控住高竹的家人,便可轻而易举地制服这位青年。秦汉发早有察觉,高竹的修为深不可测,周身煞气逼人,那些护法恐怕难以应付。
“所言甚是!”“就依你计行事。”
秦世杰点头赞许秦汉发提出的策略。“速速将他们捉拿,并押往祠堂为其披麻戴孝!”
秦汉发随即指挥随从来到高竹家属面前,语气严厉地下令。
高冬见秦家人气势汹汹,惊恐之下尖叫一声,躲入高国梁的怀中,紧抱住他的手臂。高国梁拥紧妻女,却又不敢向着儿子求援,唯恐分散高竹注意力,陷入危机,毕竟围聚在高竹周围的护法个个实力非凡,一旦不慎便会酿成悲剧。
然而这一切变化,均未逃脱高竹的洞察。
“胆敢伤我家人者,休怪无情!”高竹冷哼一声。
瞬间,十三枚银针犹如疾射而出的锐箭,“唰!唰!唰!”直取包围四周的护法要害。
挥脚一蹴,挡路的刀疤脸护法应声飞出,坠入庭院外的灌木丛中,凄厉的惨叫在夜空中回荡,平添几分森然诡异气氛。
高竹一举击溃众护法,手掌探出一把抓住身边的棺椁板,朝秦汉发奋力投掷而去。
“噗!”
秦汉发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肩部遭棺椁板重击,颓然摔倒在地,生死不明。
“阿发!”
秦世杰勃然大怒,冲向前去,揭开棺椁板,拽出重伤昏厥的秦汉发。
秦家随从们见状不妙,立刻放开了高竹的家人,哪里还敢强行给他们披麻戴孝,只吓得缩头抱脑,战战兢兢地蜷缩在花坛一侧角落里……
秦家长达二十多位的护宗子弟,一经鬼冥银针刺入命门,便纷纷陷入了各异的幻境之中,眸光迷离,自相残杀,场景陷入了一片混乱的修罗之道。
秦世杰目睹此景,双瞳瞬间收缩如针尖般细小。
如何也无法理解自家那经过严格修炼的护宗子弟,竟会在高竹面前显得如同凡俗稚子般不堪一击,瞬间败北。
世间怎会有这般凶悍的修道狂徒?
他环顾四围,发现再无人可派遣应对眼前危局。
此刻看来,唯有示弱求和,或许才能寻得一丝生机。
生平一贯倚强凌弱的秦世杰首次遇见了真正的劲敌,才真切体会到何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高母紧紧抓住高竹的手臂,指尖寒冷至极,声音颤抖地道:“孩子,我们离开这里吧。”
“把阵法沙发搬出来!”
高竹语气深重地下令,目光凝定在秦家老管家秦伯身上。
秦伯哪里敢与高竹正面对峙,畏惧地连连倒退出大厅,赶紧命人抬出一张布置着禁制符纹的大沙发展现在高竹面前。
“父亲,母亲,冬冬,你们坐在沙发上稍微歇息一下。”
高竹扶着母亲在沙发上安坐,随后走向秦寿的灵柩前,一把提起王海娥的胳膊,将其甩在祠堂之前。
秦家之内立刻安静了下来,众人仿佛看到末日降临一般。
秦世杰汗毛根根直竖,惊恐地盯着高竹,揣摩不出对方下一步将会有何惊人之举。
王海娥疼痛难忍地尖叫一声,瞪圆双眼,满目愤恨地望着高竹。
“高竹,早知今日局面,五年前我就该亲自动手除掉你!”王海娥肆无忌惮地咒骂着。
“王海娥,这座府邸本属高家所有,当年你究竟是用何种诡计从我母亲手中夺取过来的?现在就请你原封不动地归还回去!”
高竹的话语虽轻,却犹如九天雷音,威严无比,让王海娥耳鸣不止,连抵抗的念头都消失殆尽。
此前互斗的护宗子弟此刻皆瘫倒在地,秦家的仆人们则如同风雨飘摇中的芦苇,双手抱头,颤栗地观望着高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