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卿沫泪流满面,情绪不对的样子,绮罗有些担心。
她上前小心的给卿沫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担忧的问道,“主子,您还好吗?”
卿沫摇摇头,忍不住按了按胸口,那一瞬痛到极致的感觉消失了,她摇摇头道,“无事。”
这种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但却实实在在是她心底弥漫上来的悲伤。
屋里一声声的嘶吼,让绮罗和箫冷头皮麻。
一股无法控制的愤怒情绪,在卿沫的心里翻腾。
她深吸一口气,眼睛翻转间,所有情绪都压制在那双漆黑的瞳眸中。
“你们在外面等着,我自己进去。”
“是。”
“那些人都给我宰了。”卿沫头也不回的指了指地上的黑衣人,“然后送到苏湛的房间。”
绮罗和箫冷感受到卿沫铺天盖地的杀意,两人战战兢兢的回道,“是。”
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生怕呼吸太重,惹得主子不快。
妈妈呀,谁来救救他们,这样子的主子好可怕啊!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恐惧,随即两人快的行动起来。
只能暂时把怒火和气,撒在这些人身上了。
一刀给个痛快,那是不行的。
他们给了他们痛快,谁来弥补他们的恐惧。
不行,绝对不行。
让主子生气了,这些人总得尝尝割个一百零八刀而不死的滋味。
绮罗邪魅一笑,拿了一块破抹布塞到第一个幸运儿的口中,切片套餐正式开始。
所有痛苦和嘶嚎都遏制在唇齿间。
卿沫慢慢走向小屋。
小屋门一推吱扭扭的一串尖响,那声音不好听,好像有一根刺扎在人心上。
那是一间低矮破旧的南房,屋里终年不见阳光,昏暗潮湿,墙皮早已脱落,墙上凹凸不平。
不大的屋子里,一个巨大的铁笼占据了一大半的空间。
一阵血腥味扑面而来,这种血腥的气息弥漫在整个空间里。
浓重的血腥味,像一把把锋利的镰刀,一片鲜血淋漓的画面,凶残阴冷的气息洋溢在空气中,深深地刺痛着卿沫的心底。
嘶吼声,随着开门声,和阳光争先恐后钻入的场景而停滞。
一双血红的双眼,带着穿透空间的杀意,扑面而来。
卿沫额前的碎微微晃动,嘴唇紧抿,眉宇间却透着一股沉静和自信。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他的眼睛血红血红的,像是燃烧着熊熊烈火,两道眉毛倒立着好似刀刻斧劈一样棱角分明,鼻子高挺,嘴唇紧闭,像是一个无法压抑的野兽。
“你……”他沙哑的声音像是行将断裂的弦线。
他看着卿沫,黯然的透过她,仿佛看到了那个精灵般灵动的少女的身影,悸动、不安、焦灼,一切的神伤都从这眼神中倾泻而下,摄人魂魄。
“我叫卿沫,谢语鸢是我娘。”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卿沫不慌不忙诉说着自己的身份,神色平静。
“卿沫……卿沫……”男子反复低喃着这两字,好像在咀嚼着这话语中暗藏的深意,或者说,他想要知道,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