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咏曼双眼猩红,眼底带着狠毒,她哭着道,“娘,那贱人怎么还不死,我要她死,让她死。我才是国公府的嫡小姐,唯一的。”
柳迎春心疼的用手帕给苏咏曼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眼底闪过一抹冷厉,拍了拍苏咏曼的后背,安慰道,“娘的乖乖不哭,你哭的娘心都碎了。你放心,娘会收拾她的。”
她的心里已经做了决定,既然那些杀手都奈何不了她,那就只好请清哥来解决了。
曼曼可是他的心头宝。
另一边。
柳鸿霄带着一家老小坐着简陋的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终于到了京郊外的别院。
原以为终于可以在这里好好安顿,等府上修缮完再回去,也省的来回奔波。
莫言带着一队人马站在别院的门口。
柳鸿霄看着来者不善的几人,微微皱眉,但府上刚生了那样的事,即使平时嚣张惯了的他也不得不夹紧了尾巴。
生怕惹到不该惹的人。
“敢问阁下在此有何贵干?”
柳鸿霄不动声色的看了莫言一眼,总觉得有那么一些眼熟,但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柳大人,我是奉主子的命令来这里收院子的。”
说完后,他拿出一张房契,淡淡的说道,“这院子的房契已经归我主子所有,昨夜,贵府的大奶奶连夜卖给了我们宝砻斋,现在已经属于我们宝砻斋的产业了。”
“柳大人不请自来,也给我们主子增加了不少的麻烦。”
柳鸿霄身子颤了颤,仿佛下一秒就会从莫言嘴里听到,你给我们主子带来了麻烦,就得按价赔偿损失一般。
只要在龙渊城生活的,就没有人不知道宝砻斋的。
那是能和汇通钱庄并驾齐驱的商界巨头。
宝砻斋的主人却很低调,从来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但要有谁敢在宝砻斋闹事,那等待他的绝对是地狱之旅。
柳鸿霄盯着莫言手中那张薄薄的地契,双眼猩红,拳头紧握,才能遏制住想要上前抢的冲动。
回眸,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大嫂,看到她略微躲闪的目光,一双血目恨不能噬人。
“我们马上走,我们马上走。”
忍不起,还躲不起吗?
虽然这处是柳府手上最大的度假山庄,还是妹夫那个先夫人的嫁妆,没了也就没了吧!
柳府手上的庄子和别院还不少。
这里不让住,他们可以去别处。
莫言嘴角扬起丝丝缕缕的嘲讽,淡然道,“柳大人还是别忙活了,贵府所有的田契房契都在我们宝砻斋。”
还没等柳鸿霄回话,后头的账房先生跌跌撞撞的跑过来道,“二爷,所有的田契和房契都不见了。”
闻言,柳鸿霄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脸色阴沉,眼底喷薄着浓烈的杀意,黑如点漆的深色之中,满是冰冷,他双眼猩红,喉间喘着粗气。
要不是那人是他大嫂,他恨不得一掌打杀了她。
牙齿咯吱作响间,那一字一句像是要噬人骨血般阴冷,“说,为什么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