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一开始认识江予帆的时候就知道,江予帆从不惜命。
但没关系,就算是对方再怎么作死,只要还有口气在,他就一定能把人救回来。
……
把人带到,江予帆便回了太子在东宫中给他安排的住处,只是他刚进了院子,就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裴绍钦。”
江予帆神色淡淡地看着对方。
“刷——”
裴绍钦利落拔剑,战意满满:“你说的要切磋一番,来!”
“?”
江予帆眉头微挑,出于对这位忠心侍卫的尊重,缓缓抽出了佩刀,提醒道:
“刀剑无眼,裴侍卫可要小心了。”
“……”
裴绍钦以为江予帆在轻视自己,眼底当即染上了怒意,二话不说,凛然挥剑袭向江予帆。
江予帆也敛去了笑意,没有丝毫放水的意思,招式大开大合,迅猛如虎。
一时间,院落内刀光剑影,卷起残叶飞花。
“锵——”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倏然一声令人牙酸的碰撞,裴绍钦手中的剑被江予帆强势挑飞,冰冷的刀锋贴在了裴绍钦的脖子上,割断了垂落的一缕发丝,却并未划破皮肤。
“……”
裴绍钦心有余悸地呼出一口气,输的心服口服。
“我输了。”
“这一架打的,够爽快!”
江予帆只字不提输赢,洒脱收刀归鞘,神色间满是畅快淋漓。
裴绍钦听了笑着摇摇头,打了这么一场,心底对江予帆的成见倒是少了几分。
不论江予帆此番是何目的,江予帆都是个可敬的对手。
但若是江予帆来日对殿下不利,他就是豁出命去,也定要阻拦。
就在裴绍钦想表明自己的态度时,忽然看见江予帆腰腹间的衣服似乎有些洇湿了,顿时眉头一蹙:
“你身上有伤?”
这血都透过衣裳了,想必伤得不轻,对方带着这样的伤和他打了半天?!
“嗯?”江予帆还有些疑惑,顺着对方的视线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伤口的血透出来了,好在是黑衣服,看不太出来。
“没事,小伤。”
“什么小伤?你这血都透出来了,不行,我给你看看。”
本就是不打不相识,裴绍钦又欣赏江予帆的身手,对自己没轻没重要切磋导致对方伤口崩裂多少有些愧疚,当即就要拉着对方看伤。
江予帆可不习惯这样,一把扣住对方的手腕:“多谢,但不用了。”
裴绍钦只当对方讳疾忌医,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瓶,一脸严肃就要拉开江予帆的衣裳上药:
“那怎么行,明天一早使团就要出发了,你就打算这么走吗?”
江予帆无奈推脱:“不是……真不……”用。
“你们在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从院子门口传来。
江予帆和裴绍钦保持着拉扯推搡的姿势缓缓扭头,就看一身杏黄的太子正站在院子门口,一脸的阴沉。
江予帆:……
裴绍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