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桑皮纸盖到第十九层时,索额图的眼珠子几欲凸出眼眶,再也不动弹了。
可是,海保依旧没有叫停。
直到,桑皮纸盖到第二十五层之时,海保探手拿捏住索额图的颈动脉,仔细的辨别之后,嗯,确实不跳了。
海保没有试探鼻前的呼吸,因为,呼吸可以造假,但是颈动脉却无法人为抑制跳动。
确认索额图已经死透透了,海保这才淡淡的吩咐道:“叫隆科多来。”
不大的工夫,一直守在门外的隆科多,一路小跑了进来。
“隆科多,你把在场的侍卫名字,全都记录下来,我要带去奏明皇上。”海保此话一出口,隆科多大感佩服。
因为啥呢?
海保不可能认识在场的所有侍卫,万一报了假名,他也察觉不出来。
但是,由隆科多列出名单之后,万一出了差错,就该隆老三倒霉了。
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隆科多把列好的名单,交给了海保。
只是,令隆科多做梦也没有料到的是,海保竟然当着他的面,挨个点名。
“德楞松。”
“奴才在。”
“勒锦。”
“奴才在。”
“……”
海保点完了名,核对清楚了人数无误之后,这才带着名单,单独来行宫这边,递牌子觐见。
康熙没让海保等待多久,很快就在内书房里召见了他。
进屋的时候,海保惊讶的现,和他一起躲在墙后偷听太子说话的某个汉臣,赫然就站在康熙的身后。
“奴才海保,恭请圣安。”
“起喀吧。”
“谢皇上。”
海保站起身子,略微垂着脑袋,紧盯着康熙的明黄色龙鞋。
照规矩,陛见之时,臣下若敢抬头去看康熙的胸部以上,就是大不敬。
“海保,差事办妥了?”康熙端起茶盏,随口问海保。
海保赶紧哈下腰,不紧不慢的禀道:“回皇上,索额图平日一贯暴饮暴食,且毫不节制,大大的有违养生益寿的天道,竟然突宿疾,遭了天谴,已经暴毙身亡了!这是所有办差人等的详细名单,请皇上过目。”
康熙听说海保请见,就知道,索额图已经归西了。
索额图必须死。他不死,皇太子怎么可能知道,克制膨胀之极的权力欲呢?
只是,海保给出的解释,居然贴合了中医的养生延年之道,可谓是天衣无缝。
这就颇令康熙感到意外了!
“衡臣,收下存档。”康熙轻声唤出了身后汉臣的表字。
海保一听,心想,果然不出所料,必是张廷玉,张衡臣。
张廷玉快步上前,从海保的手里,接过了那张名单。
康熙接过名单,从右到左的审视了一遍,忽然抬起麻脸,轻快的吩咐道:“衡臣,拟旨!”
“是。”张廷玉跪下接了口谕之后,膝行到了里边的一张小几子前,提笔在手,等着康熙的进一步旨意。
“海保有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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