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认真检查了她的闺女,一脸的担忧,我实在是不知道她脑袋瓜子在想什么,对她说道:“您的千金明显已经有伤口,是不是立刻带她去医院打破伤风呢?在这儿坐着能解决问题吗?”
她为难的说:“我的车怎么办,我骑不了车呢?”
我没好气地回答:“车重要还是女儿重要啊?至于该怎么办你可以扪心自问也可以征询令媛的意见,我无法提供任何有价值的参考。”随后我补充说道:“即使我骑电动车,可是电动车不允许载成年人外加一个未成年人。”
她脸色一红,嘴里不知道自言自语说什么,最后才拿起手机就在那儿敲屏幕。
我问了一句:“你现在是打电话找人过来接你们么?”
她抬起头,柔声地说:“不是,我找滴滴来送我俩去医院,先生可不可以帮忙把我的电动车停好,我实在是推不动。到时候我再回来取车。”
我这心口一堵,到时候车在哪儿谁记得哦。尤其是女士骑的雅迪电动车的款式街上随处会撞款,毕竟设计师最懂女人和孩子,畅销的产品永远紧抓世人的眼球。
世界再残酷也终究会有善良的人,很不幸我就是其中一个。我将她的电动车就近找有车位的地方停好,再把车钥匙还给她。
不一会儿,一辆车就将她俩接走了。临走前小女孩似乎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东西,但我是无暇理会。
我耸耸肩,该走了,但该往哪里走呢?
我继续前行,有路就走,没路再打算。呃,好熟悉的地方,前面下了坡就是外婆还在时的船常停泊的码头了。在我的记忆里,那儿十分热闹,也是小时候的我最快乐的天堂。
其实,我的记忆并不清晰,这个码头来的次数也不多,大多是妈妈还在世的时候带我走亲戚经过。她很怀念外婆,几乎每次来这儿都会反复念叨着行船的日子,以及在一帮亲戚的回忆中补充成为我的一部分。
关于航运,并不是如今的万吨级货轮的概念。三十多年前,举国待兴,水电站较少,河道大多呈自然形态无法截水,6路尚不达,水运以单次运量大、费用低而作为当时的重要的货运运输方式。同样这种运输方式的缺点也很明显:耗时长、航道吃水深度受丰枯季影响变化很大,为了保障常年航运的运转,从而催生了一群在水面上讨生活的人,并成立了一个组织机构叫“帆船社”。
这群人并不是电影里拍的黑社会群体,恰恰相反,他们是用人力将货船拉过吃水深度太浅的河段。那会的货船仅为1o吨至25吨,放至今日连一艘小游艇的运载量都比不上;但是需要依靠人力作为补充动力的年代同时也是物资尚需分配,劳动力换取的报酬是对等的。
今日无暇多思,我仅仅停顿了一下就继续前行。我记得前面有一摊做葱油糍的,每次来赶集都必须吃上一块,这也是记忆深刻的一个重要因素。
不晓得经过了这么多年,小摊是否仍然在。恰好此时,我的肚子开始咕咕作响,打开手机微信的余额,我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叹了一口气。
买葱油糍没问题,吃了至少得加一瓶水或者是一杯凉茶。罢了,我还是选择一碗粉更合适。
我的失业挺契合时代的选择,当它抛弃我的时候,我尚未认识到;当我认识到的时候,它已经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