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是没有身份。
宋锦茵的声音接着传来,带着些小心翼翼。
“奴婢惶恐,虽是真心想替老夫人办成事,但今日这一场,世子已经从大姑娘嘴里知晓了此事,且还生了怨,奴婢觉着,眼下已经不是送人进去的好时机。”
瞧见院里进了新人,和还未塞人就被旁人戳破此事,到底是不一样。
老夫人眉头皱了皱,目光犀利地看着下头跪着的姑娘。
见其虽惶恐但并未有躲闪之意,眼中凌厉这才缓了下来。
只是那话里生了怨的意思,怕是连带着二房做的事,都一并记在了她背后想塞人的这件事情上。
这齐氏,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也是难为你了。”
老夫人目色又变回和蔼,示意她起身:“若不是温姝骄纵,你也不必受那无妄之灾,这送人之事以后再说,你养好身子,那才是大事。”
“奴婢多谢老夫人,若不是有老夫人记挂,奴婢在这府中,怕是早已失了性命。。。。。。奴婢不敢奢望其他,只求往后能活着出府,便是万幸。”
宋锦茵咬唇,眸中溢出水雾,却又飞快地抬手拭去。
脆弱,又倔强。
老夫人眼中又有疼惜,像是家中长辈对儿孙的心疼之意。
。。。。。。
灵翘将宋锦茵送出了福禄院,转身之际,把手上装着果子的篮子递到她手上。
“锦茵姑娘莫要太过忧心,老夫人既然点了头,那姑娘往后的日子,定是会越过越好才是。”
“多谢灵翘姐姐。”
宋锦茵屈膝,迎着亮色的日头,微微眯了眯眼:“能得老夫人看重,是奴婢的福气。”
今日的天比昨日亮堂了些许,连着几日的阴雨也终于散了个干净。
宋锦茵绕上长廊,朝着世子的院子行去。
目色中的感激消散,刚踏出福禄院,便又变回了平常那副淡漠清冷的模样。
她早就知道老夫人一直在寻机会让她办事。
老夫人在等,她也在等。
眼下终于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她也终于得了老夫人的点头。
虽然这点头也不过是面上之举,但好歹能让她多生一分希冀。
宋锦茵木然地看着脚下的青石路。
老夫人交代的事不一定真要办成,但她想出府的心,却是一定要让老夫人瞧见才行。
眼前有人影停下,宋锦茵抬头,屈膝行礼,眸色微沉。
“奴婢见过二少爷。”
“锦茵妹妹无需多礼。”
清朗的声音如春风拂面,旁侧经过的丫鬟偶有胆子大的,抬眸偷偷打量,面带欣喜,唯有宋锦茵心底生出了抗拒之意。
她不动声色地退了半步,而后侧过身子,等着裴瑾之先过。
“二少爷抬举,奴婢粗鄙丫鬟,哪当得起二少爷一声妹妹。”
“就算没有大哥这层关系,当年你进府时,你我也是有过兄妹之称,难不成如今锦茵妹妹只记得眼下的事,过往一概忘了个干净?”
宋锦茵眸底一晃,知晓裴瑾之这话,算是拐着弯地提起了假山的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