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怎么不早点跟我说,让我也出去玩玩!”
“小姑娘,好好读书,老想着玩干嘛?”
余晴似乎很不服气,她好像编辑了几次都没有出来,聊天窗口上一直都是正在输入中,过了一段时间她才回道:“我不小了!。。。。。。我现在不玩,以后工作了就没得玩了!”
“你不是说以后可以天天摸鱼吗?”
“工作倒是可以摸鱼,有了孩子就不行了!”
我理解似的笑了笑,又回道:“你这么年轻,想这么远干什么?”
“时间在走啊!。。。。。。这一秒我不享受,下一秒过去我得享受吧?不然时间一去不复返,我就没得玩了。”
“不愧是余学霸,有道理。”
“您少调侃我吧!我真受不起学霸这个称号!”
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笑着回复道:“余校花总行了吧?”
“哇?!。。。。。。。叫我这个更羞耻,也不知道哪个神经起的头,还给我贴了个称号!”
“哦?什么称号?”
余晴沉默了一会儿,才终于回道:“叫什么季节性校花。”
“这还真是个怪称。。。。。。不过他们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春天和冬天的时候没有那么热,我的皮肤就不会受影响,也不会长痘痘。。。。。。反过来就是我现在这样。。。。。。所以他们就叫我这个称号。”
“这又不怪你,体质一般都是天生的。”
余晴非常认同我的观点,了一份点赞的表情包:“马上气温就降下来了,到时候我给你看看我皮肤好的时候。”
“好,现在已经是冬天了。”
我看向罗琪家的方向,却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没有回来,余晴这时再次给我了信息:“对了,昨天晚上是圣诞节,你怎么过得啊?”
原来昨天晚上是圣诞节,我并没有过西方节日的习惯,于是我对余晴回道:“没怎么注意,到点就睡觉了。”
“好吧,你还真是睡眠充足。”
其实昨天晚上睡得挺晚的,甚至我累得不行,但这些可不是能跟余晴说的,不过她这个年纪多多少少也有接触这些事情了,即使并没有真正的做过,想必也了解了一些。
我并没有再回余晴,而是担心起罗琪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于是我从车上下来,走回了她的老家,刚到家门口我就懵了,所有人都跪在奶奶的房门前,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脑海里反复提醒我。
大家都沉默着,随后我慢慢的来到他们的身后,直到他们都起了身,我才问道:“这是怎么了?”
罗琪沉默着,只是面无表情地拉起我的手,走进了奶奶的房间,此时奶奶正静坐在床上,而床上只躺着一个老人,是那个艰苦的奋斗了一生支撑起整个家庭却再也无法实现心愿的爷爷!
房间是昏暗的,爷爷的尸体却好似在光,这是一个崭新的躯壳,它代表着有一位灵魂就此解脱,在这个见不到光的房间里,所有人的心都跌入了谷底,只有我内心难以安宁,为什么?为什么世界总是这样无情?可以夺走一个人最后的盼望,抢走他唯一的生命。
我心生敬意的注视着爷爷,盼望他从此脱离苦海,走完了人生这一场劫,回到天庭中安享晚年,哪怕只是当一位天兵,也足以对得起老人这一生的心酸,但我很快又醒悟了过来。。。。。。神仙哪有菩萨心肠?
人此一生难以飞升,能做一位天兵都是几代积德,但不仅社会将人们潜移默化的划分为三六九等,就连天上那座天庭也未见的有多么公平,倘若齐天大圣只是徒有其表,为何又让他做一个小小的弼马温?这分明是压迫!
爷爷的皱纹布满面容,粗糙的手指再也握不紧吃饭的碗筷,或许享福的那天很快就能到来,可他微微下陷的眼珠根本难以再见这一番场景。。。。。。为什么他弯曲了脊梁却仍然没有让他挣到可以打直腰杆的底气?难道他还不够努力吗?
微微张开的嘴唇,再也包不住参差不齐的牙齿,他们这样的老人不停的在生活中挣扎,无法活得像新时代的人们一样光鲜亮丽,于是他们弯下了腰,看清了脚下的道路,却仍理不清前方的道路。。。。。。活着是对迷茫最好的解释,因为死去的人基本上都在最后一口气时释怀了。
我给这一位旧时代的农民最后鞠了一躬,心里莫名想起了自己的祖父与外公,他们同样是用锄头撑起的一个家,多年的丰收换来的是家族的延续,这一份血浓于水的恩情,哪怕让我去带入其他人也很容易流泪,但我最终还是止住了眼泪,握住了爷爷的手,小声而坚定的说道:“您安心的走向新生,旧世我们替你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