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朝阳听着萧景尧所说的种种,突然发声:“你调查我了?”
事发(2)
“你调查我了?”
她的语调中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平淡的像是烧开后放凉的白水,可以饮用,品尝起来却淡然无味。他听得懂她所问,却猜不透她心底的思绪。
萧景尧笑了笑,毫无隐瞒:“是。”
“为何查我?”凤朝阳又问。
“好奇。”
“查到了什么?”
萧景尧对上凤朝阳的眸子,那时一双清澈见底无喜无怒的双眸:“萧与哲要对你姐姐动手。”
“所以,昨日你来玲珑阁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月色下,两个人身影皆是朦胧,辽阔天地间闪烁的稀星,犹如那幽寂长夜下唯一明亮的眼眸。凤朝阳问的如此认真,曾有一瞬,萧景尧也觉得他只是前去通风报信罢了,可是数百里外阆中的繁星告诉他,那是想念。少年时随父兄出征,江南塞北,胡骑孤烟,他也曾想过母妃温柔的手掌,想过阁院前自己刚刚种下的竹柏可好好生养着,亦想过京都的温热的气候和安逸繁华。可是那些念想却与阆中的不同,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一直萦绕心头,挥之不去的酸甜交融的想念。
但,月色虽朦胧静好,却区别于骄阳光耀似火,它深沉而清冷,萧景尧挑了挑眉:“本候路过而已。”
好一句路过,凤朝阳亦挑了挑眉:“为何帮我?”
“不是帮你,”萧景尧想了想:“只是看那萧与哲不顺眼。”
萧景尧的回答果然符合他冠军侯的性格,凤朝阳闻言点头,随后对萧景尧俯了俯身:“多谢侯爷,臣女告退。”她说着牵起自己的马,向府内走去。
镇北将军府的大门被人从内打开,有管家等候在门前:“五姑娘,您可算回来了。”
玲珑阁内,凤朝阳看着与自己对视却一言不发的凤朝歌叹了口气:“姐姐,你可有心事?”
“心事?到底是你我谁有,你心里不清楚吗?”凤朝歌亦叹了口气。
“我确有心事,但这心事,今日解决了。”
凤朝歌闻言疑惑的皱了皱眉:“如何解决了?”
“实不相瞒,之前我让白启随着姐姐的马车只单怕遇到什么劫匪,可是白启随了几日却发现还有人一直跟在姐姐马车之后。”
凤朝歌听了心中一紧,随后想起今日劫持她的那位蒙面黑衣人。
“我听闻后哪里放得下心?便让白启去查,结果……是平王府的人。”
“平王府!?”凤朝歌心中一叹:“爹爹与平王素无交集,更何况你我姐妹?”
“我亦是如此想,可是我又查不出他们究竟意欲何为,若是劝姐姐不入宫,你哪里肯?”
“可你为何不告诉我真相?”
“真相?我哪里知道什么真相。”凤朝阳反问:“再说,我若是告诉你,姐姐会不进宫吗?”
凤朝歌一顿,的确按照她的性子,她大概只会多带些侍卫和多加留神,她依旧会每日进宫:“所以……”
“所以我今日便生病卧床,想让姐姐留下来。”凤朝阳望向凤朝歌,眸中满是坚定清澈。
凤朝歌看着她还苍白的小脸,心突然疼了起来:“你怎么这样傻?自己的身体不要了?”
“病了可以吃药,但是姐姐若是有了什么闪失,这辈子都换不回来了。”
室内烛火明亮,明黄色的火苗跳跃在红烛之上,凤朝阳想着上一世凤朝歌回府时的失魂落泊,前世撕心裂肺的种种再次翻涌上来,她说着,两行清泪从她苍白的脸颊划过,留下一条湿漉漉的小溪。
凤朝歌从袖中抽出帕子拭掉凤朝阳的泪水:“姐姐这不是好好的,倒是你本就风寒,还跑出去寻我。”
“姐姐去了哪?”
凤朝歌闻言手上一顿,她略略思索,笑了一笑:“本想入宫,可是马车突然坏了,只得返回,不知道凤朝玉何时回来…别遇上平王府的人才好。”
凤朝阳听着凤朝歌略躲闪的回答,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时辰应该差不多,随后不动声色的答道:“六妹妹吉人天相,再说只是一次调皮,定不会遇上的,倒是姐姐你,这些日子不要再入宫了。”
凤朝歌也点头:“索性病了,便多病些时日也无妨。”
两姐妹正说着,突然外面传来惊慌的声音:“不好了,不好了,六姑娘出事了。”
事发(3)
室内烛火明亮,明黄色的火苗跳跃在红烛之上,凤朝阳想着上一世凤朝歌回府时的失魂落泊,前世撕心裂肺的种种再次翻涌上来,她说着,两行清泪从她苍白的脸颊划过,留下一条湿漉漉的小溪。
凤朝歌从袖中抽出帕子拭掉凤朝阳的泪水:“姐姐这不是好好的,倒是你本就风寒,还跑出去寻我。”
“姐姐去了哪?”
凤朝歌闻言手上一顿,她略略思索,笑了一笑:“本想入宫,可是马车突然坏了,只得返回,不知道凤朝玉何时回来…别遇上平王府的人才好。”
凤朝阳听着凤朝歌略躲闪的回答,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时辰应该差不多,随后不动声色的答道:“六妹妹吉人天相,再说只是一次调皮,定不会遇上的,倒是姐姐你,这些日子不要再入宫了。”
凤朝歌也点头:“索性病了,便多病些时日也无妨。”
两姐妹正说着,突然外面传来惊慌的声音:“不好了,不好了,六姑娘出事了。”荷风堂内一片寂肃,老夫人坐在堂上,几房除了还在禁足的侯凝珍和外出未归的凤朝元都在了,大家都屏息坐着,大声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