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富贵咬紧牙关,不肯松口,“我说了,我就是明月楼的东家。就算你打死我,我还是这句话。你想给我安上莫须有的罪名,我死也不会认的。”
“哼!凡是进这刑讯室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冤枉的,本官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姜慕辰从椅子上站起身,弃了手中的长鞭,拿起一旁火盆里的烙铁,那烙铁已经烧的通红。
他拿着烙铁来到齐富贵面前,嘴角冷冷的勾起,“齐掌柜,要不要尝尝这烙铁的滋味?”
齐富贵从心底升起一股惧意,声音颤抖,“你……你是想屈打成招吗?”
“是不是屈打成招你自已心里没点数吗?楼家与你们这些商户暗中勾结,本官全都一清二楚。即便你打死不认,也难逃罪责。”
“当然,若你肯出面指认楼家,将功补过,本官会对你从轻处置,否则你只能成为楼家的替死鬼。”
齐富贵心中已经开始动摇,但是想到背叛楼家的后果,只能抵死不认。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冤枉的。”
“哼,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姜慕辰目光凌厉,手中的烙铁毫不犹豫的烙在他的胸口。
“啊!”齐富贵惨叫一声,晕死过去。
在铁门外偷看的叶漓还是第一次看到丈夫如此残忍的一面,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谁?”姜慕辰双目一凛,快速上前打开铁门,看到站在门口的妻子时,连忙将手中的烙铁丢回火盆。
眼底的凌厉尽散,声音轻柔,“阿漓,你怎么来了?”
叶漓笑道:“我想看看你是如何审问犯人的,就让流剑带我过来看看。”
“刑房污秽,没什么好看的。”姜慕辰抬手想要将妻子被风吹乱的头发抚顺,却发现自已的手上沾染了血迹,连忙缩了回来,背在身后。
不仅手上,就连衣袍上也溅到了血迹。
“阿漓,我去换身衣服,然后陪你去绯颜阁接我娘和果果。”
“时间还早着呢!你不是还要审问犯人吗?”叶漓伸长了脖子朝刑讯室里面张望,“你继续,我在这里等你。”
姜慕辰下意识挡住她的视线,“已经审问的差不多了,这里交给流剑就行了,我们走吧!”
说完对流剑递了个眼色,流剑连忙道:“是啊!夫人,这里交给属下就行了,您和大人先回去吧!”
叶漓大抵也能猜到丈夫的心思,他肯定是不想自已看到血腥的场景,便没有坚持。
“那好吧!夫君,我们走。”叶漓想要去挽丈夫的手臂,却被他避开。
“阿漓,我身上脏……”
“我不嫌你脏。”叶漓一把抱住丈夫的手臂,“走吧!”
回到姜慕辰办公的房间,叶漓亲自伺候他宽衣梳洗。
姜慕辰看着妻子认真的神情,轻声问道:“阿漓,方才看到我对犯人用刑,你害不害怕?”
他在妻子面前一直都是保持端方温和的形象,今日却让妻子看到自已残忍的一面,担心自已在妻子面前形象尽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