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他想见鬼吗?那玩意儿是想见就能见的吗!看来等小朋友身体恢复了还是得送她去学校好好学习一下。
时柏森平复了一下自已抽搐的嘴角,点点头。
时书锦抬手一道灵力在他的眼睛上划过,瞬间,一道红色恐怖的身影出现了他的视野之中。
时柏森自诩见多识广,这一刻也不免变了脸色,
那女鬼似是发现了时柏森能够看见她,将自已的头拔了下来,又将一只眼珠子给扣了出来。
一个女鬼手里拿着自已的头,还把玩着一颗眼珠子,这样的场景不管是谁看了都觉得头皮发麻。
女鬼吓唬人正起劲的时候,时书锦啧一声,一道雷符就朝她扔了过去,女鬼快速反应过来,躲开了雷电攻击,只是她刚刚所在的位置上面留下了明显的雷电之力,让她整个鬼体都在颤抖。
“你要是再吓人,我就一道雷直接让你灰飞烟灭。”
女鬼立马将自已的头重新安上,着急忙慌的还差点忘记了自已的眼珠子。
时柏森觉得自已的世界观遭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他之前可以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现在一个女鬼活生生哪个省的出现在自已的面前,还是以这样一种惊悚的形式。
勉强让自已镇定下来,平复了一下情绪才开口:“喃喃,她怎么会在我们房间里面?她想做什么?”
时书锦将自已脚上的那双绣花鞋脱下来,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上面有着浓浓的血腥味儿,但是上面一点怨气都没有,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这双鞋子将之前那些受害人的魂魄吞噬了。
她的表情越来越冷,灵魂被吞噬就意味着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用这样的阴毒手段借寿,那人真就该下十八层地狱,把那些酷刑都走一遍,再投入畜生道,永世不得为人。
时柏森注意到了妹妹的情绪不对,在她身边将她扶着靠在床头上,再将病床摇高一点,调整了一下位置,让她靠着舒服一些。
“是你主动交代,还是我来问你?”
病床上的少女面容憔悴,可通身的气势却压得女鬼大气都不敢出。
“你想知道些什么?”
女鬼瑟缩着身子,整只鬼蜷缩在门边,看起来格外的胆小怯懦,要是忽略她那一身的血煞之气,还真有点楚楚可怜的样子。
“这双绣花鞋是怎么回事?”
女鬼犹豫着,明显是不想说实话的样子,时书锦伸出右手,手掌上突然出现了一簇蓝色的火焰,幽幽的火光对于女鬼来说就像是一道催命符,她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对于那火焰的恐惧。
“是主任给我的,那是我之前的婚鞋,被主人拿去改造了一下,就让我在医院里面找合适的人给她穿上。”
女鬼交代的彻底,这绣花鞋看上去确实有些年头了,再怎么说都是清朝乾隆年间的物件儿了。
“你是怎么到这个医院的?”
“我之前的墓被人挖了,我一直都附在这双鞋子上面,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到这儿来的,我只知道我重新有意识之后就在这儿了,我怎么都走不出这个医院,主任说我想要出去就要给七十七个女人穿上这双鞋子。”
说着说着,女鬼竟觉得自已有些委屈了,“我莫名其妙的就来了这里,还怎么都走不出去,我就是想要出去,我想回我的坟墓里面去,虽然已经被盗的差不多了,但是那好歹是我的家,我就想要回去……”
一阵刺耳的鬼哭声在房间里面响起,那声音跟刮大风的时候,没关窗户缝灌进来的声音一模一样,听起来格外瘆人。
“别哭了!”时书锦冷漠脸。
女鬼没管她,继续扯着嗓子嚎叫,时书锦忍无可忍,一张符纸甩过去,瞬间安静了。
时柏森已经不知道自已要怎么形容现在的感受了,他妹妹是一个鬼都惧怕的人,这是一件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啊,他想象中娇弱不能自理的妹妹,现在变成了一手一个恶鬼的鬼见愁。
也就是说形象的幻灭往往都是在一瞬间,时柏森心里妹妹的形象破灭只用了一个红衣女鬼。
“你说的主任是谁?”
时柏森勉强稳住心神,他觉得还是尽快问清楚之后把这只鬼送走不,他的眼睛收到剧烈冲击,不适合再看女鬼那样辣眼睛的模样了。
女鬼刚刚鬼哭狼嚎的时候,一个激动把自已的头又扯了下来,但是她重新安上去的时候,脖子的断口没对齐,按错位了。
“我也不知道主任是谁,我记不清她的脸了。”
女鬼一手撑着头做思考状,本就没安正的脑袋被她的手一撑,立马从她的脖子上滚了下去,房间里面就出现了一个满地找头的女鬼。
画面太惊悚了,随即吓哭一个小孩儿的那种。
好不容易把自已的头捡回来重新安上,女鬼继续说:“我只记得她是个女的,说话有点像我们江南的口音。”
时书锦也知道,这女鬼就是个逗比,其他再多的信息是问不出来了,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已找了,
她从空间符里面拿出冥府令,注入灵力,很快,白无常出现在了病房里。
“师叔,又见面了。”
白无常表示,并不是很想见你,每次见都没什么好事儿发生。
作为一个合格的打工人,心里MMP,但是表情却是笑嘻嘻。
“师侄这是怎么了,还住院了,是想早日魂归冥府好为地府效力吗?现在我们地府人手短缺,正是需要师侄这样的人才的时候,要不师侄,你就放弃治疗吧,早点来冥府报道。”
时柏森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他今天晚上不止见了鬼,还见了白无常!而且这个白无常看起来还跟自家小妹十分熟悉。
“师叔,我还没活够,我算了一卦,我命不该绝,我暂时还死不了。”
时书锦说的一本正经,白无常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一言难尽,这姑娘就真的没有一点幽默细胞,跟块儿木头一样,毫无生趣,白云观的人真是一届比一届难带了。
“不跟你贫嘴了,那个女鬼是怎么回事儿?”
白无常一言难尽的看着门边上将自已的脑袋不断拔下来再安上去的女鬼,“你给她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