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捧着她的脸,有碎片在从上面剥落。
高楼、大雨,夜中的火。
那该死的癔症追上了她。
世界之泪、谁的泪。
你总是在寻找借口推卸自我的原罪。
还记得那一次次的自杀尝试么,你并不爱这个世界。
纵身一跃吧,女孩,诀别之时已至。
·
与机身偶的连接断开,像是丝被啪的扯掉,一瞬的痛觉在头皮蔓延。
浮生也……一定要没事啊。
梅洛卡摸着头,为掉线的弑君苦恼着,思考着能够弥补指挥效率的代替品。
咚!咚!
两声轻柔的敲门声在梅洛卡心中沉重地响着
有人,在这时候,越过一系列防御措施和警备力量,敲响她办室门。
开什么玩笑!
在梅洛长搞清楚状况之前,那扇门扉自行打开。
靠!
梅洛卡几乎没有任何思考,拣起手边仅有的三支钢笔,在桌面上架起。
笔与笔尾相搭,高低错落构成一个立体的三角,一道无形的力量笼罩了房间,将梅洛卡与入侵者的所有囊括在内。
那敌袭不断靠近,一半,一半的一半,一半一半的一半。
无穷的半分,无尽的阶梯,无限的二相
简易定律·芝诺悖论。
有理类被拖离小数点越来越远,即使作为施术者本人的梅洛卡也不能幸免
连同思绪都被分割成无数份,梅洛却并未因此看清闯入者的身形。
咚!咚!咚!
敲击在门上响了三声,钢笔仍停留在于指缝
一切回归原处,一切仿佛从未生。
糟糕!
梅洛卡一瞬的恍惚中脱离,不之客已经推门而入,三根钢笔不假思索地向她掷出。
“我并无恶意。”
钢笔停滞在半空,强硬的力量将其掰折形变,油墨洒了一地,溅上无形的屏障,不请自来的女士却不为所动。
“你做了什么?”梅洛卡下意识地提问,对于对方刚才依靠什么手段突破了自己的封锁,她近乎一无所知。
“一点小戏法,用来确保我的人身安全,这并不过分。”
幻术?不、不可能。
回溯?覆盖?不能确定。
是个老手。
啧。
梅洛卡在脑海中构思的一系列反击都被放弃,学者的手段根本无法对这么个手法老练的女士构成威胁。
“不必向我展露獠牙,小姐,它有更适合的地方,我是来谈合作的。”
“那今天来找我合作的人可真不少。”梅洛中毫不隐藏敌意的笑出声。
“妖染。”处若不惊的女士率先先自我介绍,一只左手摊手在空中。
“梅洛卡。”
礼尚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