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仓库里响起一道骨骼炸裂的声音。
一口血连带着内脏碎块从黄毛口中喷出来。
连一声惨叫都不出来,就七孔流血死了。
这时大飞才反应过来,前一把抓住魏武的手臂。
“艹,你给我说清楚,你这三年到底去哪儿了?西伯利亚死亡训练营吗?”
说着还不忘指着黄毛整体塌陷的胸腔部位。
“这他娘的是人能打出来的伤势?这他妈的比被大象踩了还惨。”
大飞这一惊一乍的,给魏武都整笑了。
“什么狗屁西伯利亚训练营,那玩意在哪我都不知道,行了出去吧!”
回到吧台这边,大飞取出一罐啤酒丢给魏武,这才说起了正事。
“对老人家动手的那些人是和联胜的,被你干掉那个家伙只不过是小角色。”
“主谋是一个叫沙皮的家伙,他老大是和联胜阿乐的左右手黄毛柄,阿乐是…”
听到这里魏武直接开口将大飞打断。
“是和联胜佐敦的揸fit人对吧!而且在和联胜内部的口碑不错。”
“没错,和联胜那边快要换届了,听说他的支持率不低呀!”
“无所谓,谁挡我就杀谁,那几个家伙的命我要定了,耶稣也保不住他们,我说的!”
魏武的一翻霸气宣言,着实给大飞整的有些懵。
搞不懂他哪来的底气说这样的话。
不过还没等他想明白,魏武又问了个问题。
“有件事我想不通,既然那几个是阿乐手下的人,应该不会缺钱到需要出去抢劫吧!”
“而且他们这些混佐敦的,怎么会跑到观塘区蓝田那边抢劫,就不怕踩其他社团的线?”
大飞听完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只不过这个答案差点让魏武暴走。
“他们去观塘不是为了抢劫,只是跟沙皮一起送他马子回家罢了。”
“和联胜那边卖药你是知道的,那天沙皮和他马子都嗑药了,把脑子都嗑傻了。”
“在路看到老人家,那女的不知道什么疯,非要老人家手的镯子,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魏武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
就因为一个磕药嗑坏头的小太妹,让外婆差点丢了一条命?
这一刻,就是把那个女人千刀万剐,都难以泄他心头之恨。
“我本来是准备直接带人过去,逼和联胜那边把人交出来的。”
“结果阿乐出面要保他们,社团这边也让我不要再插手这件事。”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社团和阿乐在奥门那边拿下一间赌厅,每个月分红都拿的大头。”
蒋天生不愧是个商人,在利益面前,什么其他的都是狗屁。
魏武心里是这样想的,但这些话他却没有说出口。
“没错,你确实不能插手,不过我亲自报仇,就没人能说什么。”
“你准备一个人去?不行,你这等于是门送死!”
大飞一听就猜到魏武在想什么,赶紧抓着他的手臂不让他做傻事。
魏武也没挣扎,反而拉着大飞就往外走。
“放心,我没那么蠢,走,吃了三年牢饭,陪我去西贡弄点海鲜尝尝。”
见魏武如此轻描淡写的模样,大飞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不过他却没说什么,任由魏武拉着自己出门拦车。
其实魏武也知道,一个人硬闯人家堂口有多危险。
可从得知外婆受伤开始,他心中就憋着一团火一直没出来。
今天又看到外婆那苍白的脸,和因刀伤而痛苦的模样。
这怒火早已蓄积到顶点,没有大白天冲过去砍人,已经是他最大的理智了。
让他忍着这口气,那比一刀杀了他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