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能看病?”李兴勇问。
“大叔,寒热往来,肋痛,患了个五块药钱的伤寒病而已。”
“五块药钱的病?我这病断断续续拖了两个来月,今天光检查费用就花了一千多,买了四百多块钱的药,你说我只患了个五块钱的病,这不是骗人吗?”
李兴勇更加恼怒了,正想说张英是骗子。
可是,张英不急不恼,一脸微笑:“大叔,您既然上来了,我连五块钱都给您省了,不吃药,扎几针?不过,病好了,您不能省我一百块的诊金,可以吗?”
“这些药也不要吃了?”
“当然,其实,在中医看来,您就是一个小柴胡汤症。
二个月前,恶寒热,太阳病,脖子僵硬,咳嗽,没有出汗。
您可能忙于工作,买了一些感冒药吃了,断断续续,不算严重,拖了过来。
直到昨天开始,一时热一时冷,怀疑自己打摆子了吧……”
张英不急不缓地说道。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我信你了……”
“好吧,大叔,到这里坐好,十分钟就好。”
张英拿上消毒了的银针,给李兴勇扎了几针之后,收起银针。
“咦!我真的有劲了,全身轻松,想吃东西了!这药当真不要吃了?”
李兴勇兴奋不已:“我去那边找说法去!”
“不不不!大叔,您病刚好,不宜动怒,每个医师的诊治水准是不一样的,他们有仪器检查,您说不过人家的,您病好了,不该高兴一下,还去找难受?算了。”
李兴勇总算平息了心中的怒火,付了张英一百的诊费。
“大叔,多吃些清淡的菜,少吃油腻的好,不火,少生气,也是养生之道啊!”
“谢谢张医生了。”
李兴勇拱手致谢,要了张英的联系方式,走出张氏医馆,提着从梅山市医院买来的大包的药,扔进梅山市医院的垃圾箱,逢人便泄对医院的不满,忿然地说:“这个医院坑人!”
这样,梅山市医院的一些医职工心中很是不满,却在事实面前,也不好否认,毕竟医院要赚钱,开支不是一般的大!
但有人动起了心思,诋毁张英。
“不要去张氏了,那张英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的,出了问题跑人了怎么办?”
“张英就是个傻子,他的傻病还没好?这不是给梅山市医院找麻烦吗?”
……
有人把张英开了医馆的事,告到梅山市医院院长赵子强那里,但赵院长好像并不上心,只是吩咐他们做好自己的事。
赵子强岂不知道张英开了医馆?只是碍于自己是医院的负责人,不好说。
有时,赵子强真有一股“退休了也跟张英去坐诊”的冲动,但目前不可能,退休年龄不到。
赵子强面对医院的压力大了,就打马虎眼,说:“人家一个人治不完那么多病,庸人自扰的事,就不要当真了!”
赵子强的话更加引起某些人的不满,只是惧怕院长权威,敢怒不敢言。
但是,人多嘴杂,谣言多了,也就不算谣言了。
慢慢地,说张英是傻子、张英有神经病、张英不是人之类的谣言铺天盖地而来。
可是这些谣言的利剑,并没有对张英构成伤害,张英一笑置之。
去张氏医馆看病的人越来越多,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赵婧担心把张英累坏了,干脆让人登记限号,每天最多只看五十个病人,按时上下班。
大概到了第七天,张英接诊了一位老者。
老者伸出手给张英号脉时,突然,从衣袖里摸出一把匕,向张英的胸部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