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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场 成人礼（第2页）

手掌擦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顺势用手指插入白金色的头往后面梳头，歪头露出整张笑出眼泪的脸，连接到脸颊的圣痕让艾伦看起来就像个欢乐小丑。

马戏团哈马德缩紧瞳孔，艾伦还是记忆当中，那个衣衫褴褛、浑身脏兮兮的乞丐装扮。

但是从一些方面带给他的感觉却与谢瑞思很相似，不是说外貌方面，而是那种给人的气质，是那种接受过上流教育的人，才可能会有的气质。

突然笑声收敛，眼神冷得不能再冷，嘴巴的笑容仍是保持着，坐到两张张早就准备好的木椅上，怀中还抱着一只有些破旧的兔子玩偶，另外一张正是谢瑞思原本应该烧毁的裙子。

艾伦这时还没注意到自己的坐姿与往常的不同。

“呜呜，呜呜呜！”

“你是想说这裙子怎么在这吗？很简单，因为这裙子是我从火堆里抱出来的。就你们还没有资格烧掉这裙子。”

艾伦伸出双手，上面有着一块一块的烫伤。

“杜拉蘑菇与维瑞蘑菇是不是很美味？杜拉蘑菇是会让人晕厥，剧痛但是不会死亡，维瑞蘑菇却是会令人产生幻觉，狂躁，同样也不会致人死亡………”

哈马德恐惧瞪大双眼，看着艾伦在那述说，脸上都是幸福的感觉。

“今天是我的成人礼，谢谢你们这三年的“照顾”，所以专门为你们准备的烟花送行，愿你们一路顺风，永远脱离牧人的牧群。”

说完站起转身走到帐篷外，从篝火用铁夹子夹起一块带着火苗的木头，在哈马德与众团员绝望的眼神中，点燃连从外面到他们脚下灯油。他们这是唤醒了什么？

火焰就像是热情的恋人，沿着灯油连成的花路向他们扑来。

美丽令人绝望的恋人。

彭！

彭！彭！

彭！

一场华丽的烟花表演在马戏团上空上演，连同城内的烟花一起，庆祝艾伦的成人礼。

夜空变成开满鲜花的晚霞，肉体变成散星，白骨变成粉尘。

围绕着大舞台为中心的大帐篷轰然倒塌，是他们的坟墓。

透过破碎的帐篷可以看见还有东西扭曲着焦黑的躯体，数道呼吸后还是停止扭动，接受地狱的邀请。

“哈哈哈哈，哈哈哈。祝我成人快乐。”

火势开始稳定没有连续的爆响声，飘散一股烤肉的焦香气味，炙热的火气灼烧四周，重新靠近烈火燃烧的马戏团帐篷。

艾伦抱起玩偶与裙子，光脚踏上还红着的火星上，出滋滋的烤肉声音，谢瑞思说过，成人礼会与家人跳第一支舞庆祝成人。

他开始在火星与焦黑的尸体旁别扭的跳起，自己并不熟悉的舞蹈。

裹上浓厚罪恶之人的灰烬，审判火花上赤足舞蹈，火星蚕食肌肤，烧伤是浓妆的收尾，伪装成最可怜最无助的幸存者。

从火场出来，将裙子与玩偶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到那锅毒汤旁，拿起没有用过的高脚杯，装一点那特调的毒蘑菇汤。

“干杯，谢瑞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