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氣息長驅直入,水聲黏膩發響,在夜裡,格外地清晰和曖昧,窸窸窣窣地夾雜著衣料摩擦的聲響。
他被親得渾身發軟,手臂環在面前人結實的背脊,幾乎掛在了對方身上。
直到緊貼的額頭分開,他抵在男人肩膀上劇烈地喘息,抬起頭,看見紀方酌眼底一抹暗色。
他的眸色原就深邃,此時像是被什麼點燃了一樣,翻湧著波濤洶湧的黑色的海水,蘇年只是靠近,就覺自己快要溺入海底。
他心中發慌,呆呆說道:「要沐浴嗎……」
紀方酌卻揉揉他頭髮,幫他把散亂在額前的一縷捋到耳後。
他嗓音干啞:「你……你先去洗吧。」
蘇年卻仍俯在他胸口,羞極了似的不願抬頭,囁嚅說了句什麼。
「……什麼?」紀方酌沒聽清楚。
「我說,」蘇年鼓起勇氣,雙頰緋紅,聲音輕輕地,「要不要一起。我幫你……」
紀方酌感到自己腦子裡想方設法繃緊的那根弦,啪地一聲,驟然斷了。
[1]白居易《問劉十九》
第一回合
蘇:Σ(°△°)︴
紀:(*▽*)
第二回合
紀:(づ ̄3 ̄)づ
蘇:(*≧m≦*)
第三回合
紀:(′▽〃)
蘇:(=′=)
第二天,陶瑩瑩看見她家師傅從樓上打著哈欠下來,神采煥發,十分饜足的模樣。
陶瑩瑩:你腫麼了o。o
紀:我想起高興的事^^
房間裡蘇小年:zzz
第28章老婆,早八哪有不瘋的
陶瑩瑩覺得,她家師傅師娘最近變得越發黏糊了。
有時她去外邊幫客人搬兩個小土壇,轉身回來就看到櫃檯後面兩個人又勾著手指,親在一塊兒去了。
他們比從前在蓼鄉的時候更常待在一起。有時就站在一起什麼也不做,好像也不覺得無聊。蘇年翻看帳本,紀方酌抱著狐狸,百無聊賴地揪狐狸尾巴上的毛,安安靜靜地誰也不鬧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