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里有感冒药吗,刚玉平一直在打喷嚏,可能有点感冒,我摸着额头倒是不烫。”
沈清荷看到贺秀云跟蒋春明回来,急忙对贺秀云说道。
贺秀云一愣,看了眼蒋玉平,脸色正常,不像是感冒的样子,伸手摸了摸他脑门,温度也正常,问道。
“你难受不?”
蒋玉平摇头,“奶,我不难受。”
“那就不管了,一会再看,要是热再给喂药。”贺秀云对沈清荷说道。
蒋玉平揉了揉鼻子,“奶,我刚才就是突然打了两个喷嚏。”
贺秀云惊奇的看着孙子,难道是刚才在病房讨论将他过继给老三的时候?
嘴角抽了抽,摸了摸他的脑袋,“去玩吧,难受了跟奶说。”
蒋玉平就一溜烟的跑了,去找他的小伙伴玩去了。
沈清荷坐在缝纫机前做衣服,蒋春林洗了澡就坐在门口编竹筐,他已经编好五个竹筐了,等沈清荷明天去黑市时,他放在她摊位旁一起卖。
想到祁青梅的事,他抬眸看向沈清荷。
“清荷。”
沈清荷正在锁边,头也不抬的问道,“怎么了?”
“要不你过几天再去黑市。”蒋春林说道。
沈清荷一怔,停下动作,看向蒋春林笑了。
“你是怕我被举-报!”
蒋春林蹙眉,他到现在都有些后怕,她倒好像没事人一样。
“没事,我娘刚举-报了祁青梅,这会肯定也害怕,她哪里还敢再举报我。
就算她还想举-报我,我长着腿呢,我跑的可快了,他们追不上我。”
蒋春林蹙眉,放下手里编到一半的竹筐,“我出去下。”
沈清荷点了下脑袋就继续忙自己的事。
十几钟后蒋春林回来了,坐在那编竹筐也不说话。
沈清荷也没管他,做了两套衣服出来,又画了几张设计图,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这才去睡。
蒋春林等沈清荷睡着后,悄悄挪开衣柜跳下防空洞去了山上。
……
余金婵坐在院子里,借着月光洗衣服。
一边洗一边琢磨着怎么才能收拾沈清荷。
这个小贱人,嫁人后翅膀就硬了,不仅不贴补娘家,还跟她断绝关系。
本想收拾她,让她知道她的厉害,只要她求饶并且定期给她钱,她以后就不会再去举报她。
哪成想,没逮到沈清荷,却把祁福生的宝贝闺女送去劳改了。
余金婵不是桃园村人,得罪了祁福生她也不怕,可架不住周队长跟祁福生关系好。
祁福生见了周队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看他哪都不顺眼。
周队长心里苦,却没法冲老伙计火,只得将气撒在沈家。
给他们安排工分少活又重的事。
这个时候,沈家还不知道是周队长有意在针对他们,还以为是运气不好,分到的都是不好的活。
余金婵洗完衣服,捶了捶直不起来的腰,进屋睡觉。
睡到半夜的时候,她听到了响动,像是灶房那边传出来的。
“呀,进贼了!”她一咕噜爬起来,就去敲隔壁儿子屋门,“沈军,快起来,家里进贼了!”
沈军翻了个身,搂着冯朝英的腰不悦的说道,
“咱家比贼还穷,贼来也是白来,不用管,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