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沒事吧?「護士奇怪的看著蘇意,不安的又問了一句。
「我沒事。」蘇意歉意的搖搖頭,語氣平淡。
見蘇意恢復清明,護士欲言又止,紅著臉看著蘇意,儼然一個花痴的小迷妹一般。
蘇意對這炙熱的眼神無動於衷,微微側過身擋下些許臉,還好不多時就到了醫院,蘇意幫著幾個醫生護士把還在沉睡的兩個女孩子推進了救護間。
面對掛號繳費流程他有些懵,隨身跟著的攝影師不知何時已經被甩開了,他站在人來人往的大廳格格不入,不知該何去何從。
「蘇意「溫潤低沉又略顯霸道的聲音傳來。
蘇意呆呆的看著西裝筆挺一絲不苟的閔戎川,臉上茫然無措。
「需要做什麼?「閔戎川耐心詢問。
「繳費。」蘇意還沒有反應過來,怔愣的回答。
「交給我吧。」閔戎川神色淡淡,看著呆愣乖巧的蘇意心下一癢,覺得現在的蘇意格外的柔軟,如此想他便也如此做了,他伸手摸了摸蘇意的頭髮,面上不動聲色,心裡異常滿足。
蘇意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閔戎川,有些意外。
閔戎川沒有解釋,對身後的付於清交代了幾句,付於清點頭離開,走時還看了一眼還在狀況之外的蘇意,挑挑眉走了。
「你怎麼來了?"蘇意好奇的問。
"來陪你。"
閔戎川神色認真,眼底的深情讓蘇意看不透,不知是不是玩笑話特地拿他尋樂子的。
「你來這裡出差嗎?」蘇意決定忽略掉閔戎川那句似是而非的話,真是讓人奇怪。
閔戎川看著明顯不信他的人,突然就笑了,狹長的桃花眼格外勾人,薄唇噙笑,眼底盛著薄怒,莫名讓人害怕,不過怒意轉瞬就消散得無影無蹤,似乎就是一場錯覺而已。
「你想是便是吧。」閔戎川無力的揉了揉眉心。
罷了,慢慢來吧,左右人已經是自己的了,想離開,這輩子都不可能。
「誰是他們的家屬」
這時搶救室傳來了動靜,蘇意想也不想便上前道:「我是陪同的人,不過不是他們的家屬。」
「沒有生命危險,身體機能沒有受到損害,一會轉到病房裡觀察一下,沒有問題就轉普通病房休息兩天就可以出院了。不過今晚是需要有人陪床的你看看能不能聯繫到他們的親人朋友。」
護士拿著文件一股腦的把注意事項說完,還附帶了一個同情的目光給一無所知的蘇意。
「你住哪?」蘇意略帶疲憊的看了看一旁站得筆直絲毫不見疲態的閔戎川問。
「酒店,你該休息了,這裡交給付於清吧,他會找護工的。」
閔戎川自然注意到了蘇意的疲態,不動聲色的把事情安排好。
不過,休息什麼的卻是夢一般。
因為開機的手機如催命符一般響起來,在寂靜無聲的走廊顯得格外突兀,周圍人略帶譴責的目光讓蘇意很不好意思,甚至有些無所適從。
他尷尬的把手機靜音,閔戎川神色如常的把蘇意拽進電梯,就這麼短暫的時間,秦年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蘇意無奈只能接聽。
一接通就聽到秦年中氣十足的關心的問蘇意在哪裡?
蘇意十分耐心的解釋完後秦年才依依不捨的掛斷電話,在得知蘇意不用他派人來接時還小幅度的悲傷了下,最後只能千叮嚀萬囑咐的讓蘇意注意安全,有事給他打電話。
在蘇意再一次沒有管住嘴說了一句誰注意安全還不一定時,秦年受到了萬點暴擊,最後方才哼哼唧唧的掛斷電話。
電話掛斷的一瞬間,蘇意無比舒坦,世界終於清靜了。
電梯就那麼大的空間,閔戎川全程一字不落的聽下來,似笑非笑的看著有些彆扭的蘇意,見蘇意傲嬌似的別開腦袋,耳朵不爭氣的紅了的時候笑出了聲。
低沉繾綣的笑聲傳入耳里,又如同空氣一般不知不覺鑽入了心底,酥麻了半邊身子,蘇意懵懵然半響不得其解。
不過只片刻清淨後,電話依舊沒有消停,有6封等人的慰問,還有許多想要採訪他的媒體,當然,在閔戎川忍無可忍的搶過電話乾脆利落的掛斷並關機之後,罵罵咧咧的世界真正的清淨下來,讓人心安。
就這樣,蘇意迷迷糊糊的被閔戎川帶到來下榻的酒店。
經過一天的奔波勞累,蘇意上車不久後就陷入了深眠,連思考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正靠在閔戎川肩膀上。
他心下大驚,什麼時候他這般不設防了?再不熟悉的人身邊深眠,這還是第一次。
「醒了?」閔戎川自蘇意睜開眼的那一瞬就知道這人醒了。
剛剛蘇意睡著後不知不覺的靠到他肩上他嚇了一跳,隨後動也不敢動的任由蘇意沉睡。
現在肩膀還酸痛著,如他像擂鼓一般響的心臟一樣。
「不好意思,太困了。」蘇意見閔戎川不動聲色地動著肩膀,霎時反應過來,臉都有些薄紅。
「走吧,回去再睡。」閔戎川眉眼溫柔,不似在旁人面前那般生硬強勢。
「我怎麼在這裡?」蘇意看著燈火通明的大堂有些懵。
閔戎川低笑一聲,「蘇意,現在晚上十二點,很晚了,回去時間更長,不如在這裡睡下,明天再回去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