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舒心。
他心满意足地入洞。
剑窟里传出一声疑惑。
“诶?老夫的宝贝剑呢?还没有经过老夫这一百八十道重刑考验怎么就不翼而飞了?”
半晌,山崖里回响着阵阵痛心的呼喊。
“可恶的云泓小儿,别让老夫知道你将谁放进了窟!”
*
从剑窟出来后的四人,最初不情不愿赖着不走。
次日,云泓一记玉简灵讯召来二长老银梅,将四人赶鸭子似的纠回凌云峰。
又经过半年多的洗耳与毒打,凤清再次见到了久违的便宜师父。
邵辞简单说了几句鼓动气势的话,便领着四人乘坐飞舟拉风地飞离云起宗。
是的,没错。
此行他们便是要去参加六宗会试的开幕仪式。
连邵辞都将飞舟搬了出来。
足见宗门对今年会试的重视。
此时飞舟在半路停了下来。
百里竹趴在舟缘上,俯瞰下面的白烟绿影:“我们到了?”
执掌飞舟的弟子已移步正迎风抚须的老者身后。
“启禀掌门,灵石不够,飞舟无法前行。”
抚须的手顿住,他掩住面色的尴尬,轻轻颔:“知道了,下去吧。”
依旧风轻云淡的表态,让飞舟上的三人乱作一团。
百里竹窜来窜去:“啊啊啊师父啊,我们怎么办怎么办?何沭何沭,你也来劝劝呀。”
“别晃我,要吐了。”
于洛站在邵辞身后试图说服降下飞舟:“师父,要不我们先降落?等灵石耗尽,飞舟一旦摔落,舟上众人岌岌可危。”
百里竹跑了跑又虚步退回几步,侧目注视还仰趟着呼呼大睡的人:“师姐,别睡了,飞舟要降啦!”
“师父都不紧张,我们怕个锤子,放心吧,死不了。”
凤清翻了个身,继续补觉。
好不容易等到没有大长老的课的一天,可不得好好补一觉。
只感觉身下没有震晃感,飞舟上的人都静下来,原是飞舟停在了半空,前头出现几个御剑人影。
百里竹眯眼一探,笑着指道:“是严和师兄!”
御剑的四人落在飞舟上,对着邵辞恭敬行礼。
“禀掌门,扶阳城外郊的残余魔祟,弟子等已处理干净,正准备回宗,您难得出宗,可需弟子等随行?”
严和刚说完,邵辞终于有了动静。
他抚须转身,面向严和等人,笑得风轻云淡。
“尔等除魔有功,是宗门之幸,该回宗好生歇着才是,不必理我这糟老头子。”
“掌门说笑了,您步履稳健、神态从容,何来糟字一说?”
“唉,实不相瞒,飞舟出了点状况,也怪老夫,临行时未清点好行装,让其一时停滞不前,老夫我啊,真是老了,你们也不必说这些好听话安慰老夫。”
“不会不会,掌门您平日不爱凑热闹,是为了宗门的会试的鞠躬尽瘁,弟子都看在眼里。
不如这样吧,弟子随身带了些灵石,为您解忧一二。”
“这怎么好意思呢?”
邵辞不好意思地说着时,执掌飞舟的弟子站了出来,伸出双手接过。
“就当弟子这是为师弟师妹们备的凯旋礼。”
师兄都表了态,身后的同门师弟也不敢怠慢,纷纷拿出身上的灵石,凑来凑去,算是勉强够飞舟一个来回的行程所需。
“孩子们有心了,那老夫就不多送了。”
邵辞摆摆手,继续迎风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