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只要她不尴尬,别的关她屁事。
想到此,凤清举着赤霄剑,站在叶子牌上,宛若一尊雕塑,神圣庄严,高光伟岸,被托着飞回候席处,嘴上还不算小声地自言自语。
“若不是刚刚三十六式的一式,我也不会被伤到腿不能伸脚不能动,害,今日真是人生唯一败笔。”
围观群众:“……”
你丫的就不能把那副傲视群雄、跟赴死似的拽脸收一收再昧着良心说这话?
何沭捶胸顿足,满满的惋惜。
可恶啊,早知道他也飞回来了,还不用专门一瘸一拐跟个煞笔一样拐回来。
他还未惋惜够,被回到候席处的凤清一个抬脚,将人给踹开,自个儿舒服躺上去。
睁开一只眼,就与何沭幽怨的死亡凝视相碰。
凤清抬起二郎腿,悠哉悠哉:“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没见过伤患吗?”
何沭:“……”
摇晃的木椅后头,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百里竹戳戳凤清头,嚷嚷道:“我也要坐,我是赢家。”
凤清眼珠子朝上,然后闭上:“先,先来后到,然后,我是伤患,小理大理我占先。”
“我不管,我就要。”百里竹嘟囔着,整个人攀上椅背,不依不饶。
另外几宗弟子,对此满脸黑线。
凭什么云起宗看起来就能打得那么轻松?
萧怀张嘴欲合,末了还是问出口:“难道他们都不想给自己争一争?”
赢了有积分,得到了资源,就是得到能提升修炼、乃至改变一生的机会啊。
不然当初他们长信宗的弟子也不会对同门疯了似的甩符用阵。
云起宗四人似是没考虑过这些,在旁人暗暗揣测之时,他们已经在对一张摇椅争得要死要活。
于洛轻叹,还是认命地给他们当场用灵木多做了几把。
于是,云起宗的候席处,成了全场唯一摆了四把摇椅、躺得无不叫人眼红的伪休闲场所。
接下来几场,在角逐出剑修前三的最后两局中,由于云起宗又一顿骚操,夜渊成了当之无愧的第一。
只是夜渊对这个头衔越看越不喜。
特别是最后,百里竹看都不看他一眼,猴精似的在原地甩了几下看起来挺帅气的剑招后,哎呀一声,“不小心”把自己给绊下擂台。
看这下夜渊就算再怎么说服自己,也都白搭。
这云起宗的家伙摆明就在耍他,偏偏还用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旁门左道。
一股无名之火自心头冒起。
真正的会试,不拿出实力来比,算什么光明正大?
同样的想法,也在一些弟子的心里有过。
特别是过人宗的死对头——桑阳宗。
嘴碎的季墨当即跑到云起宗候席处,大喝:“你们云起宗懂不懂什么叫比武,什么叫会试?投机取巧,算什么本事?”
心瑶忙跟在后头,扯了扯季墨的衣袖,轻声道:“三师兄,还是别说了,他们有他们的理,我们有我们的道,理念不同,可能在他们眼里,我们这些实打实的,才真的傻吧,还是不要伤了宗门间的和气罢。”
摇椅上的凤清听到此,不由得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