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其清犯了懒症,连手都不想抬起来,索性隔着一层棉被直接跟他说话。
“凡子,兄弟我真的要愁死了。”
他每个字都拖着调子,整句话都有气无力:“怎么这么难搞啊”
可是等了会也没听见郝宥凡吭声。
这家伙平时也经常耳背,骆其清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又把话懒洋洋地重复了一遍:“我真的要烦死了”
“你快帮我出个主意啊!”
也就是话音刚落,他突然感觉到床尾那块陷进去了一点。
骆其清懂了,这家伙准是戴着耳机才没听见他说话。
所以他也没多想,抬腿对这人屁股就是不轻不重的一脚。
感觉那人应该有点猝不及防,身子朝旁边倒了一下才又直了回来。
但还是没有给他回应。
怎么还不理人!过分了啊!
这下骆其清终于恼了,懒症也在瞬间被治好,然后一鼓作气探头出去。
结果就看见郝宥凡就好好地站在床边,正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那表情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感觉在憋笑,似乎又略带了点同情。。。
这是什么奇怪形容??
“你干嘛不应我?”骆其清瞅他也没戴耳机,顿时更不爽地问。
一秒、两秒。
郝宥凡终于绷不住了,捂着肚子噗呲一声笑出来,嘴角压都压不住。
?
怎么一顿饭把人吃成了这样?
骆其清满头雾水,扒着床沿又准备踹他,结果这回脚还没抽出来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等一下。
郝宥凡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骆其清再次傻住了。
郝宥凡站着,那坐在床尾的是谁?
他刚刚给了谁一脚。。。?
骆其清忽然有点不敢去猜。
最后估计是大脑实在看不下去了,麻溜地骆其清呈上一个可能性近乎百分之百的答案。
“凡子。。。我想起来我的签证好像要到期了等会就先回国一步了。”骆其清闭了闭眼。
他在这可能有点呆不下去了。
不过想了想骆其清还是鼓起勇气,稍微旁边偏了点头,想再挣扎一下,万一不是他呢。
“你这一脚还挺狠。”周棘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