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舒向来不知如何安慰一个人,即便心口确实难受,也不能将情绪完整的表达出来。
于是顿了顿,说:“没关系,你马上自由了。”
自由是对一个人最好的祝福。
苍舒将时愿脱下的衣服给这掌事换上,这才拍了拍公门菱的肩膀,一脸麻烦她的模样,说:“公门师姐,麻烦你将他背回去演出戏了。”
公门菱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戏?”
苍舒笑眯眯地说:“精力强盛戏。”
公门菱:“……”
人是死在床上的,几乎还不到白日,这消息便传遍了整座城。
苍舒早上刚踏出房门,谢良青便将她又推回了屋内,冷声让她坐在椅子上。
他的身后还跟着宿行白、越见安、闻烬、韩影以及缩着脖子的公门菱。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有所不同,苍舒默默离那条金蛇远了一些,这才抬起小脸假装疑惑地问:“怎么了?”
“你昨天和公门菱干嘛去了?”谢良青直奔主题。
苍舒咽了一口口水,气势比较弱:“昨天我和公门菱觉得有些闷,然后我们晚上在府里面夜跑…不信你们问公门菱。”苍舒指着公门菱,让她做伪证。
昨晚的计划完全是临时起意,总包括一下,也就是说跟大部队的计划完全不相通。
苍舒没好意思说,怕说了被谢良青骂鲁莽,下意识就闭了嘴。
谢良青仍旧不依不饶,目光冰冷:“苍舒,你别狡辩,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带着面罩遮住口鼻跑。”
苍舒弱弱开口,小心翼翼抬眼:“有没有可能我是那个例外?”
众人:“……”
“那公门菱呢?”谢良青把矛头转移至公门菱。
公门菱:“……”特么的管她干什么?她就不能夜跑了!?瞧不起谁呢?!
眼见矛头转移,苍舒立马把关系撇干净,义正言辞帮着问:“公门菱,我师兄问你话呢,你昨晚为什么要跟着我一起跑步。”
公门菱不可置信抬头缓缓在脑子上打出一个问号。
“是苍舒逼我的。”公门菱立马倒戈,“你们知道的,我懒得要死,要不是因为苍舒,我根本不可能出去夜跑。”
苍舒:“?”
场面一时寂静,宿行白忽地笑出声,在那儿直不起身子般大笑。
苍舒微笑,为了使公门菱的话更合理,只能充当那个恶人:“对,我逼她的,我逼她跟我一起戴面罩跑步。”
“对,是苍舒逼我!!”公门菱假装冤枉。
谢良青冷笑,见二人还在一唱一和,只能继续说:“那今天早晨,传遍城内的两位身强体健的风流公子是谁?”
“小身板,精力盛,这话到底是在说谁?!”
“反正不可能是我们的。”苍舒摊了摊手,“可能是你们其中一位,也可能是其它人。”
她说这话时完全没有心虚的意思,见众人望过来,还开心地咧了个笑。
宿行白看着苍舒的模样,明显不想让她太过轻松逃过这次盘问,直接上前一步,拿出自己破破烂烂地罗盘,大声喊道:“其实这都不是难事,我算一算就好啦。”
公门菱:“?”特么的。
苍舒:“?”不至于。
但宿行白明显只是逗她玩,见苍舒脸黑,又开心地露出笑,说:“姑娘黑脸好生有意思。”
苍舒觉得宿行白这人是真的有病。
这心思大概被宿行白给看出来了,他当下抛币不知算了个什么东西,等币落,才摸着下巴慢悠悠说了句:“苍姑娘今日姻缘也还不错,也适合与宿某结为道侣。”
谢良青重重呼出一口气:“宿行白——”
宿行白笑眯眯招呼:“在呢在呢。”
……
十六人没有在这事耽搁多时,当天下午,便爬山去了祈福的地点假意祈福。
但并未折返,反而是往山的另一头去。
苍舒跟在身后问了句:“我们去干嘛啊?”
闻烬大概是嫌苍舒烦,还没等谢良青回答,便抢先一步说:“带你爬山,白痴问题。”
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