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舒往下瞥了一眼,突然出声问:“小乌,你是公的还是母的啊?”
她叫小乌纯粹是觉得比较顺口,而且它也不告诉她名字,所以她只能先这么凑合着叫。
她知道它有秘密,她不会去打听人家的秘密,但她需要一个能称呼它的称号。
邬焱:“……”
邬焱气得肺疼,公的母的是区别畜生的。
而他,一匹雪银狼,妖兽最尊贵的血统,被认成狗就算了,但被问是公的还是母的……
简直是一种耻辱。
邬焱的面色变得极为难看,但还未等它出声音警告威胁,就听见苍舒的脑袋从通讯符中抬起,带些好奇地望向了他的下体。
下一刻,了然的声音响起:“原来是公的啊。”
邬焱的表情在一瞬间僵住,它缓慢抬头看向苍舒,目光中带着羞耻和愤怒,仿佛会在她面前生生撞死一般。
极有灵性。
苍舒想了想,立马安慰道:“我只是下意识看了下,没有特意看的意思,对不住。”
邬焱绝望地闭上眼睛。
苍舒努力找补,决定用吹牛逼的方式:“没什么的,我还看过别人的。”她还从公门菱给她的书里面看过不少。
“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你也可以不用很害羞。”
邬焱立马睁开眼,用疲惫地、阴沉地目光看向她。
苍舒选择性地闭上了嘴巴。
二人沉默地赶着路,一路上没有过多的休息,直到天色晚的看不清路,才找了个树洞打算将就一晚。
但雪山的夜晚无疑极冷,白天有太阳,晚上就像是加倍冷一般,比起前几日更让人僵上不少。
雪又下起来了。
银白色的、一片一片淅淅沥沥落在树梢上,积在雪地里。每积到一定的厚度,苍舒便会用剑将雪扫开,然后又安安静静抱膝坐在那儿。
她是冷的。
握剑的手,指尖有些红。
邬焱看了一眼,默默蜷紧自己,将自己挪得更远了一些。
它像一个雪团子匍匐在角落,蓬松的毛炸炸的,像是大师兄最喜欢的蒲公英。
苍舒看着看着,忍不住上前揪了揪它的尾巴,又将手埋在它的毛中,舒服地蹭了蹭。
好暖和。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师兄会喜欢毛绒绒了。
这么舒服谁不喜欢啊。
“你过来跟我一起睡。”苍舒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邬焱动了动耳朵,依旧闭着眼睛,假装没听见。
“不过来?”苍舒恬不知耻地往它那儿坐了坐,将两只手放在它的背上,不紧不慢说:“那我过来跟你一起睡。”
“……”
邬焱立马站起身,又用羞愤的目光看向她,试图能让她觉她自己此动作的不好,放下她放在它背上的手。
但完全没用。
苍舒朝它笑了笑,直接将它抱在怀里,并对它进行了语言劝导——
“小乌,你难道不冷吗?”
邬焱摇了摇头,想让她放弃目前心中盘旋的危险想法。
苍舒摸了一把它的毛,咧嘴笑:“可我还挺冷。”
邬焱:“……”她冷跟它有什么关系吗?!能不能冻死她啊!?
“而且树洞比较小。”她继续说,暗示的极明显。
邬焱累了,它任自己躺在苍舒的怀里。
苍舒见他妥协,由衷对它表自己的感谢:“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