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往其余镜面的弹头却是遭坚实的钢盾拦截,只激起叮叮当当的火花。
只见茂密的草丛走出数名防剿局的剿灭部队士兵,他们统一穿着厚实的钢制全身板甲,佩戴全封闭的头盔,只留下栅栏式样的缝隙留作观察和呼吸,钢铁面甲覆盖下观测不到覆甲士兵的表情,但是其打磨抛亮的钢甲表面在灯光映照下仿佛是耀眼的黄金,他们俨然如从天而降的神兵!
他们手持厚重如墙壁的钢制盾牌,猛地插在地上充当掩体,将仪式执行者护佑在后,无仁的辉光继续在钢盾特定的细微缝隙间闪耀,攫夺目标的颅内灯火。
他们举起手中步枪,硝烟弥漫间,钢制的弹头呼啸着袭向光辉照耀下的目标。
威廉·麦康纳一击失手,自然不会傻傻地停留在原地,他猛地出一声如锐利金属刮擦的高昂尖啸,高频率的声波如同无形的刀刃直接将那些硕大的探照灯的玻璃震爆,场地再次陷入昏暗的笼罩,然而这却震不碎仪式执行者怀中的圆瞳镜面。
那些强烈的贪婪其理智的辉光依旧存在。
威廉用力践踏地面,泥泞的河土翻卷,他削瘦身躯如离弦的箭矢疾射而出,逃向辉光无法照耀到的的阴影,试图用高耸的草丛阻碍辉光的照耀。
可远处却传来咻的一道轻啸声响,细长的六棱柱型子弹穿透夜空袭来,如阴狠的毒蛇咬上他的大腿,闷沉的血肉穿透声中夹杂着轻微如金铁相撞的脆响。
威廉如猎豹般灵活的身躯不由得为之一滞,数道接踊而来的剿灭部队弹丸击中他的后背,绽出微弱的血花,他在冲击力的作用下双手撑地向前翻滚,就要遁入到幽深草丛的阴影中。
然而此时逐渐赶来的其他防剿局探员投掷出燃烧的火油瓶,精准地落在这名闪刃教主的面前,火焰轰然扩散,干燥的草叶迅引燃,无仁的辉光如影随形般照射在目标身上。
威廉·麦康纳强忍内心肆虐的癫狂嗜血杀意,他一个前空翻滚躲过防剿局的攻击,同时在空中回身接连扣动扳机,枪膛吐出的硝烟中,掺杂着嗜血与锋利的刃相弹头咆哮着飞出,精确地挤进去剿灭部队士兵的钢铁头盔的眼部缝隙,绽放出压抑的血花。
机智的剿灭士兵抬起臂膀,用更为厚实的臂甲抵挡在眼前来抵御枪弹,同时另一只臂膀也朝着目标的方向接连扣动扳机。
一时间,浓郁的硝烟弥漫覆盖场内,无仁的辉光也难以完全穿透,那攫夺理智的诡异辉光也遭粉尘所蒙蔽效力大减。
烟雾中金属碰撞清响不绝于耳,时而传来金属激烈碰撞的脆响,其中夹杂着哀嚎和惨叫,以及弹丸穿透肉体的闷沉。
轰——或许是防剿局投出的手榴弹,亦或是威廉投出的手榴弹,爆炸声接连不断地响起,场内的硝烟越浓郁,夜空下只可见一大团混浊的阴影。
哪怕是沃森运足目力,也只能辨认出朦胧的人影,但他一直留心细数着威廉的枪响,这位陷入绝境的教主,使用的是大不列颠自产的转轮手枪,而此时从那个位置传来的相似枪声已经响过一十八次。
要知道标准款转轮手枪的弹匣也不过是区区六容量,这证明威廉赫然随身携带着三把以上的枪械!
沃森心想,这位密教教主的火力不足恐惧症竟然比自己还要严重!
大地忽而震动,某位体型高达七英尺(21o厘米)的壮硕士兵踏入战场,他披戴的坚硬铠甲是远其他士兵的厚实,他的步履踏足地面是如此地沉重,简直就像是冷兵器时代的坦克驶入战场。
巨型士兵双手挥舞着巴掌宽的厚刃阔剑,剑刃中掺杂着点点至纯的白皙光辉,让他的身影在迷雾硝烟中都显得格外的显眼。
在场众人只听得一声极其明显的血肉撕裂声,以及震耳聩如铜钟敲撞的嗡嗡巨响,似乎还有两道痛苦的闷哼。
就见得刚刚入场不到三秒钟的巨型士兵跌跌撞撞地退出烟雾,他如鸡胸状向前尖突的胸甲上赫然留有一个深深的拳印。
但这名体积庞大的剿灭士兵也是异常的悍勇,他那栅栏式样的面甲都泄露出一丝应是喷吐的鲜血,可不过只是以剑支地歇息数秒,对准逐渐消散的烟雾将转轮手枪的弹匣完全清空,便又再度举起厚刃阔剑,嘶吼着冲进烟雾,高举过头顶的重剑悍然砸下。
在沃森的视野中,点点至白星光点缀的剑刃如残破的月牙划下,只坠落到半途位置就已消失,那星星点点白光似乎蒙上一层或是鲜血或是碎肉的涂抹,变得黯淡无光。
撕心裂肺的沙哑惨叫响起,一支钢铁覆盖的粗壮臂膀从烟雾中高高抛出,在夜空中划过血腥的抛物线,落到夏洛特·福尔摩斯的脚跟前。
如犬牙交错般断裂的截面可见森然白骨,点点血迹溅落在她那双高筒皮靴的鞋面。
我为读者时:md这本书怎么更得这么慢,一天万字很难吗?!!!
而我为作者时:卧槽同期的作者怎么写得这么快,他是不是开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