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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中文>重生之幽灵棋手谁攻 > 第37页(第1页)

第37页(第1页)

师叔鬼才。

他安慰我:“这次韩潜不敢做什么。然然给了他点颜色看。你没发现盛世的股票跌了吗?”

我大惊:“耀然?不可能。他要这么厉害,我怎么不知道?”

耀然在我心中一直单纯而安静。他站在围棋的顶端,我触及不到的地方。他的世界干净而明亮,一张棋盘,两罐棋子,不应该沾染钱权这类东西。

师叔只是说:“你不知道的事情多得去了。信不信由你。”

星空

“你不知道的东西多得去了,”师叔说:“比方说韩潜,我看过他的棋谱。他赢棋赢得不怎么光辉,多少实力不错的棋手在他面前下了恶手出了勺子。从我的消息来看,我至少能确定他买过假棋。三万一盘,让对手故意输,棋手清贫,很多人都收过他的钱。昭昭你看,他的棋迷很多,他的声誉来得不清白。可我不认为这个人完全是个沽名钓誉之徒呐。”

我纳闷:“为什么?”

师叔叹了口气:“同一件事情,换一个角度,也许会看到不同的东西。他的商业手段高明,善于炒作。但他的炒作有意或者无意的让更多的人接触了围棋。”

我忽然想起几年前的聚渊赛中,韩潜疯狂的眼神。他指指我,又指指自己,说,你,我,一起创造这个神话。我们是绝好的搭档,小东西。我们一起站在围棋界的顶端,让这个世界为围棋而疯狂。

我不再和他搭档,却不能阻止他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而且,他还是做了些实事的。”师傅问我:“你知道赢棋和输棋对局费相差多少?一般三倍,多则十倍,甚至有输方一方分文不得的情况。如果一个棋手段时间内状态低迷,老赢不了棋,别说挣钱,就是养家糊口都是问题呐。韩潜的盛世围棋俱乐部每月都给签约棋手津贴,就我所知不算高,但至少可以保证不出现这类经济问题。”

我突然意识到,同一间房间,若是开打不同的窗户,看到的会是不同的风景。

但是我仍然不能接受韩潜作弊的行为。师叔看到的只是买假棋,他不知道韩潜那些棋基本不是自己下的。我不能告诉他我知道什么,只好说:“我觉得,这种赢棋的手法,弄脏了围棋这两个字。”

师叔却只是笑笑。师叔年轻的时候就不苟言笑,他的笑容总是有些僵,看久了,却能从严肃下看出和蔼。他拍我的头:“所以韩潜的做法是错的,他看到了‘利’,却违背了‘道’。我今天跟你说这个,是想告诉你棋艺有道,有些在商界看似正确的东西用在围棋上,违背了棋道,终究是错的。对了,你怎么看水木道场?”

我想了想:“很大。”

师叔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气:“就看到个‘大’字!我虽然没去过,但新闻报纸上看,水木道场的硬件设施在全国算是数一数二的了。你觉得光凭然然的对局费和奖金,能投入这么多资金吗?”

我问师叔那耀然哪来的钱,师叔又呵呵的笑:“他没跟你说?”

我不满:“他又不知道我是谁,凭什么跟我说?”

“就像你不愿意跟然然说你是谁,他也有不愿意告诉你的东西。如果你想知道,自己去问他。如果你有一天能重新与他并肩,这些事情你早晚会告诉他的。”他说完就负着手出门遛弯去了。留我一个人干瞪眼。

思来想去,我跟我家然然发短信:“我想你了,你想不想我?”

过了很久没反应,我拿手机再发一遍:“陈九段,我想你了,你想不想我?”

这次耀然回得快,就一个字:“想。”

我又短信过去:“好歹我们是一个师门的了,我请你吃饭。嗯,顺便问你点事情。”

耀然说:“好,师弟你什么时候请我?”

一个“师弟”堵得我内牛满面,抖抖抖发过去:“陈九段明天下午有空没?”

耀然只回了两个字:“师兄。”

我只好重新发:“师兄明天下午有空没?”

发完后我才想起耀然回a市道场去了,不可能明天下午回来。抱着手机呆了会儿,耀然打电话来,声音还是那么干净好听:“小昭,我在a市,明天飞回来可能有点晚,没关系吧?”

我忙说:“没关系没关系。你忙的话不用急着这么早回,我改天请你。”

他说:“没有,我正好有对局。你想吃什么?”

我咽口水,言简意赅:“肉。”

耀然在那头笑:“知道了知道了。明天可能会晚,等我。对了,正好想跟你谈谈。”

他也没说谈什么就挂了。然然你昭昭哥的确智商高,但你不说我也不知道你要谈什么啊。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我本以为要等很晚,结果耀然六点就到师叔四合院外面,坐车里礼貌的喇叭。我屁颠屁颠去开门,耀然态度也是毕恭毕敬的:“师叔,我来接小昭。”

我说:“师叔不在,去朋友家帮忙鉴定棋具去了,明天才回来。”

耀然似乎很久没来过这里了,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手指望枣树下的木桌上一划,放眼睛下仔细看:“咦?没灰,没空酒瓶,桌子没倒下——半年没来变化真大。”

我默默想象上次耀然来时师叔家乱成什么样子,现在师叔也喝酒,但喝得没以前厉害了。

“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店,有点远,要不开你的车去?”我拉开耀然的车门,又默默关上:“里面是什么?”

黑乎乎的烤肉架,一竹筐木炭,各种肉类,不明物体……

我问:“不是我请你嘛?”

耀然一边搬东西进院子一边说:“你不是要吃肉嘛!下次你请我,记在帐上。”

这就是耀然的狡猾之处,每次吃饭最后都是他买单,然后跟我说记在账上,所以我永远欠他一顿饭。我悲剧的欠饭史就是从这天开始的。

于是我们就开始在师叔四合院里非法纵火。谁说七月流火,北京的七月真t热死人。我完全不会烤肉,躲进堂屋吹风扇,远远的看耀然一个人蹲在院子中央那棵歪脖子枣树下摆弄烧烤架,添炭生火。看了一会儿我怕他被烟呛到,蹭出来帮忙,他却只拍拍身边让我坐下。

“别添乱,你实在要帮忙就帮我串肉串,这边是牛肉的那边是羊肉的——哎,都是生的,不能吃!”

他叹口气伸手摸我的头:“昭昭,师叔虐待你还是怎么了,都瘦了。”

我确实是瘦了,又长高了些,款式简单的t恤,松松大大的浅蓝牛仔短裤,加之喜欢走哪里都把手插兜里,竹竿似地,看上去比实际还要瘦两分。

我坐下来,抬头,北方的夜空高远,漫天都是星星。北方不比南方闷热,入夜温度就慢慢降了下来。耀然递烤肉给我的时候会放到嘴边吹两口气,然后再说一句:“昭昭,小心烫。”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烧,明明灭灭的火光挺直的鼻梁为界,在他脸上投下半边阴影。我盯着耀然的脸看,呵呵的接过肉串,一口咬下去,舌头上立马烫个泡,当时还愣是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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