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教材,陆光平当下不再多说,认真翻看起来,遇着不会的再与段誉请教。
不用磨叽吧啦普及常识的段誉乐的清闲,反倒着一闲下来,脑子萌生倦意,神色松散快要眯过去模样。
陆光平合上书册,道:“彻夜未睡,疲倦是正常。不妨先去休息会儿,我自行学习一番,有不懂的再来请教。”
段誉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那我就不和大哥客气,先午睡一会了。倒是那房间?”
陆光平起身带路,“随我来。”
两人走到院子,拐过几道门,来到剑湖宫东南角的一处院子。
院子前边,禇光玄和西宗的一位师弟守着,看到段誉过来,行礼道:“师父特意安排我俩负责照料段世子。段世子若有吩咐或者疑惑尽管与我两人提。”
段誉看向陆光平,陆光平道:“这是禇师兄和蒙师弟,是我无量洞的精英弟子。武艺、人品俱是可靠。”段誉恍然,连声谢过。
禇光玄两人略带感激地看了眼陆光平,回头迎着段誉进正气园内部介绍。
陆光平陪着逛了圈,便准备抽身回弟子舍房。禇光玄道:“陆师弟,师父说了,让你搬到雅苑去住,那里离正气园近些,世子要寻你也方便。”
陆光平没想到这事,感谢了句。
段誉问道:“雅苑是在哪?”陆光平道:“大门左手边,第二座房子便是雅苑。”
段誉道:“那倒是挺近的。”陆光平点头,随即出门离开。
来到雅苑,一位东宗师兄皱眼看着陆光平,一会儿,冷哼离去。
陆光平简单收拾下房间,取出《对弈八十一解》使劲记起来,便如修炼练功般诚恳认真。
过了一个多时辰,陆光平放下书本,起身寻来水桶,几个来回把浴桶装满,身体慢慢浸入水中。
冷水侵入,陆光平打了一个激灵,忽又想到那神异的寒玉床,顿时便来了兴致。“浴桶虽然不能和寒玉床一样睡,但这冷水短期刺激修炼的效果原理应该是差不多的吧?”
陆光平没再多想其他,盘坐双腿盘坐,闭合眼睛,开始修炼。
相隔百里之外的镇南王府内,段正淳看着秦红棉,脸色喜悦难掩。
秦红棉在来回踱步,忽道:“不行,我得把婉儿找回来。”
段正淳劝道:“红棉,事情不可操之过急。婉儿年纪小,一时间接受不了情有可原。你给她点时间。等她想通了自然会回来,若许久仍没想明白,我们再去寻她也不迟。”
秦红棉目光看着段正淳,道:“你不懂,婉儿她是极要强的孩子,我若不去把她找回来说清楚,她能一直在外面不回来。现在还好知道她在无量山,若是哪天不知道消息了,人海茫茫,你要我如何去寻?你有儿子,我就这一个女儿,你让我怎么舍得下婉儿?”
段正淳道:“红棉,婉儿既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还能不认她不疼她不成?只是事情总得一步步来,你逼着她,万一哪天她寻不开又如何是好?
况且无量山那边万里和丹臣他们带着上千禁军看的严实,所有出入口都有人盯着,别说婉儿一个活生生的人,便是只小鸟要飞出去都得登记清楚。婉儿她虽有些武艺,但想要悄无声息走出无量山,那也是不可能的,你就放心好了。”
秦红棉还是有些担忧,却也放心许多。段正淳见状缓缓走到秦红棉身边,双手将其抱住。
秦红棉此时一门心思都想着木婉清,冷不丁被人抱住,惊慌交加便要施展绝学,可下一瞬反应过来,止住掌势。
正这时,耳边传来一阵令其酥痒的声音。“红棉,这些年,我好想你。”
秦红棉顿时无力抵抗,节节败退。忽又想到什么,可还没开口,嘴唇却多了一段刻骨铭心的触感,熟悉而渴望。
秦红棉轰地一下子脑袋便空了,什么都忘了去。
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时间非但没让秦红棉这修罗女变得憔悴乏味,反倒更添醇厚芳香,段正淳只觉自已似是进了天堂。
待到秦红棉脑子彻底清醒过来,外边已是灯火斑驳。
段正淳眼神柔情低看着秦红棉,斜笑的嘴角压都压不住。“修罗刀下死,做鬼也风流。红棉,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时候。”
秦红棉想到刚刚好事,面色红润,三十好几的年纪却是少女般的娇羞,段正淳不由有些看痴,又道:“红棉,这些年你去了哪里?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嫁人?他对你好不好?你又有没有想我?”
说到这些年,秦红棉面色忽地冷淡下来,段正淳道:“可是嫁的丈夫对你不好?”
秦红棉道:“我修罗刀虽会杀人,不算什么好人,可好女不嫁二夫的道理还是懂的。”
段正淳大喜,翻身便想梅开二度,秦红棉却道:“刀白凤怎么办?”
段正淳顿时萎靡下来,叹道:“红棉,你是知道的。我对你们都是真心的,你让我放下凤凰,那和凤凰让我放下你并无差别,我又如何割舍的下!”
秦红棉望着纠结的段正淳,许久,叹道:“我知道你割舍不下,可是事情总得解决,我不要求你与刀白凤分开,和我在一起,可多娶我一个,便算是偏房,也总该是可以的吧?
我总不能一直这么无名无份的与你个有夫之妇勾搭在一起,婉儿也不能有家不能回。你难道连这点也不愿给我吗?”说罢,我秦红棉眼眶湿润。
她是要强的人,可经历万劫谷一事,也是清晰知道在段正淳心里,刀白凤和她一样重。
秦红棉不想接受段正淳的花心,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老公,甚至一直想要杀了取而代之。但木婉清说的好,刀白凤这原配夫人没对她这情妇动手,她便没有与其动手的资格。
加上她能感觉到刀白凤心里对段正淳的关心爱护,她虽然不爽,可也没有了和刀白凤你死我活的想法,只道是愿意和平相处。
段正淳目光忽地大亮,喜道:“红棉,你,你。”
段正淳话说不顺溜,顾不得其他,两嘴相对,不一会又翻身压了上去。
感受到段正淳话间止不住的喜庆和灼热气息,秦红棉既慌又喜还羞,可无论身体还是心里都拒绝不得,只得任段正淳施展祖传绝学。
又一番风雨过后,秦红棉如喝了几大坛好酒,面色赤红而陶醉,段正淳也是醉如泥潭,两人静静拥着,谁也没开口。
秦红棉这些年孤身生活,却是率先承受不住梅开二度的疲惫,睡了过去。
段正淳静静看着入睡的秦红棉,面色喜悦之余,又浮起一丝担忧。
段正淳正忧愁之时,旁边衣服忽地滑出一个金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