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最自私的人是你吗”
南蔷“”
江槐序“”
南蔷侧头看他,“所以你刚刚就是在雨夜的小黑屋里,自己戴着耳机听这歌我稍微再来晚一点你就哭晕在厕所了吧。”
江槐序“”
歌还在放。
“不如就这样不讲话
省得让气氛更尴尬”
“爱过我吗
眼泪是心疼吗”
明明是想笑他,可听着听着却让人不由得跟着一起陷入那种情绪,厚重的旋律应和着窗外无尽的雨声,像是心脏都被泡入了无底的海水,酸涩感猛地袭来。
南蔷差点忘了自己为什么会来找他。
“江槐序。”她忽然喊他的名字。
“嗯”他侧头看她,看她丝潮湿,瀑布般搭满肩头。
那一刻,江槐序忽然觉得她好像变了。
她的眼神不再像以前那么清澈,反而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昏昧情绪,像在试探。
眸光流转,美得放肆。
“你知道吗,这一个月,蹦迪、喝酒、纹身,他们以前不让我干的事,我全都干了一遍。”
她目光漆黑,瞳孔轻颤,“我好像在报复性地反噬,但一点都不快乐。”
“我才知道是因为,还有最后一件事我没有干。”
最后一件,他们不让我做的一件事。
黑暗里,周遭只有那一盏烛火,却无端炙热。火光盈盈,灼灼映在两人眸中,像是在黑暗里点燃了从未熄灭的心绪。
爱的,恨的,痴的,念的。
在这一刻,肆无忌惮。
江槐序呼吸沉重“什么事”
“这件事。”
窗外大雨倾盆。
她吻上来的那一刻,他的嘴唇是烫的,心也是烫的,神经像是被炸开,突突地跳。
像是将整盆冰水浇在了烧得红炙热的铁板,“噗”的一声,那寒冷瞬间化作沸腾灼烧的水汽,直冲云迹,像是要扑了那黑夜。
他不敢回应也不舍得推开她,就只是随意地斜向后靠坐着,手垂在两侧,微仰着头,一动也没动,说不清是迎合,还是彻底放弃了抵抗,全盘接受着她慌乱洒下的吻。
南蔷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捧起他的脸颊,颤着眼睫一下下去啄他的唇瓣,酒气顺着她的唇渡给他。
体温相交,她只觉得浑身都好烫,烫得她神经虚浮。
每一寸感官都被他的味道盈满,是最纯粹逼人的少年感,像夏夜草叶尖浮动的露珠,又甜又清冽。
原来接吻真的会眩晕,真的会窒息,会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阵阵的酥麻顺着相触的唇瓣传至四肢百骸,连脚尖都不自觉缩起。
她知道,那是喜欢,任她再压抑也会从每一个眼神,每一寸呼吸里溢出来的喜欢。
明明那么喜欢,明明已经选了最直白最勇敢的方式,想要传达给他,却似乎还是没传达半分。
南蔷鼻尖一酸,狠狠咬了他下唇一下,“江槐序,你是木头人吗,为什么不回应我。”
江槐序头斜斜倚在靠背,没法回答,索性摆烂般地侧过脸,又被南蔷硬生生掰了回来,要他面对她。
目光和她对上,月光下他唇角红,神色却是懒懒的,一副满不在乎任人宰割的模样。
昏暗中,没人看见他的指尖抓在沙,骨节青筋凸起,不留情面地暴露他心底难掩的慌张和渴望,无休止地冲刷在盛夏的雨夜里。
脑子是嗡嗡的,眼神是不清的,说游刃有余全是假的。想吻她,想疯狂地回应她,想告诉她他有多想她,可又害怕吓跑她,害怕伤害她,更害怕明知是错却还是覆水难收,直到两败俱伤。
眼见着她凑近又咬了他一下,江槐序痛得“嘶”了声,心又颤了一次,他强忍着杂念避开眼神,小声嗔责道“你是狗吗,这么爱咬人。”
看他躲避的样子,南蔷不死心地伸出舌尖,安抚般地舔了舔自己刚刚咬痛他的地方,“你是不是嫌弃我不会接吻。”
她柔声问,好像真的在商量“再练一练我就会了,我可以和你练吗。”
江槐序抬眼“为什么是我。”
南蔷的话说得直白而坦然,“因为我想亲你,想了好久了。”
“就因为这个”他笑得轻蔑。
“我看到你的信了。”
她声音很轻,“你不是说只要我回头,你永远都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