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出宫后正好与何彩儿的父母住了一个街坊,以来而去也熟了。
何父好赌,有点钱就去赌坊,何彩儿年龄大也没嫁人,是因为每次何父问人要天价彩礼。
姑娘大了嫁不出去,听说有一种地方能培养女孩嫁到大户人家做妾室能有好多银子,这便卖了过去,但是那种地方来钱慢,认识了詹妈妈,听说在宫里有钱,若是被陛下看上,那就可以飞上枝头做凤凰。
何父做着当国丈的美梦,通过詹妈妈将何彩儿弄进了宫。
至于云姐儿和雁娘的死,是刘子意听说云姐儿和雁娘议论彩儿的事情,便买通杂役馆的掌事,才有了那晚记事管走水,两个小姐妹葬身火海的事情。
傍晚,管月宫里传来的这些消息,不置可否的笑了起来。
褚宇朗看着有些洒脱的她,嘴角微微
勾起,很快又放了下去。
“王爷,就算这些都说得通。那情丝坊得知消息提前转移怎么说?那晚十二王爷与我遇到死士刺杀又怎么说?就算是一个馆的掌事太监能神通广大到宫内宫外互通有无?嚣张到刺杀备受皇帝宠爱的十二王爷?”
“小月冷静些。”
管月深吸一口气,“王爷,我没有不冷静,也没有因为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而失望,只是觉得他们怎么也把谎话圆的漂亮些,把我刚刚提出的问题解决了。”
褚宇朗叹口气,“他们不需要把谎话百分百圆满掉,他们只要捏着国之命脉,一切就解决了。”
“那云姐儿和雁娘白死了?还有记事馆的刘子意恐怕也得问斩。到头来,这件事里的受害者都是无辜的人。”
“你在心疼那些无辜的人?”
管月摇头,“也不是。”她哪有资格可怜那些人?说不动自己哪一天也会成为那些无辜的人,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就像这件事里那些惨死的人一样,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此时,宫里面,褚宇尧也是如此问玉贵妃。
“我遇刺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月儿那一箭就白挨了吗?”
玉贵妃很淡然,本来大家以为玉贵妃是最失望的那个人,因为如果皇后被废掉,陛下肯定立她为新皇后。
但其本人对此心中毫无波澜,甚至很平静的劝慰十二王爷。
“不会不了了之,任何朝代前朝后宫历来都是君主猜忌
的地方。如今皇后与外臣勾结,企图用边境来向皇上施加压力。这招看似管用,其实是把自己逼向绝路。本来陛下可以只收兵权,甚至收回三分之二的兵权,被他们这么一逼,一旦你父皇准备好反制,齐家将不复存在。”
“母妃你说父皇接下来会做什么,怎么做?”
玉贵妃看他一眼,“尧儿,你父皇有意传位于你,那么如果现在你是你父皇,你将会怎么样做呢?”
褚宇尧刷的站起来,定定的看了玉贵妃一会。
“先派金卫暗暗潜入里州,查明边境的真实情况,安抚好金国。然后从齐家手里拿回西北铁骑。”
玉贵妃笑着点头,“因此这段时间里,先稳重后宫。且让他们多活两天。”
当天晚上,皇后的禁足解除,菊叶被皇后宫的人从宗司领了回去。
那些原本以为皇后会就此倒台的人立即又转变的舵向。
有人传言,齐家此次再平定北金,日后在大承国,没人再能动摇齐家地位分毫了。
天落下黑幕,皇上身边的高公公过来传话,皇上今晚不过来和明早就不来玉春宫了,怕她多想,又命人送来一盒如鸡蛋大小的珠子。
玉贵妃看似大方,其实是心里压根就不在意。
“眼下国事繁忙,陛下日理万机仍能想到臣妾,臣妾叩谢陛下圣恩。”
高公公见此,高兴的回去复命去了。
倒是褚宇尧想到自己遇到袭击那晚,父皇在玉春宫气的要废后,这
才几天过去,已经恢复皇后的自由身,还特地过去陪晚膳早膳。
帝王心千回百转,难以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