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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试(第1页)

“先,在一切的开始,我们暂且称之为——迁徙之初,要明白21世纪初期的人们,那时的生活,快节奏,信息化,但是正如那短暂的昙花,虽为耀眼,只销一瞬,弹指即灭。”

“当祖父告诉我时,我依旧能从那早已昏花的双眼中,包含着热泪,想象出那时的繁荣,那是地球上人很多,7o亿张嘴,可从未有人去质疑,天真的将其归功于所谓的失控繁衍。”

“直到真正出了问题,那个叫做伪人的人形生物暴露在大众视野时,人类的末日,也随之降临,而那个处于过度的时期,历史上称为——大猎捕时期,曾祖父故事也在那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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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奥迪穿行在城市之间,最终停在了一座玻璃高楼前,为了行文方便,曾祖父便暂且称之为我吧,我后知后觉的现车熄了火,已经记不得自从上了王叔的贼船,过去了多久,只知道窗外已从黄昏变为黑夜。

“呵呵,小子,咱们到了。”王叔熟练的开门下车,我慢悠悠的拉开门,努力将大脑从宕机的状态苏醒过来。

我的身体机械的走着,王叔大步流星地朝着建筑物内行去,进了楼,映入眼帘的便是宏伟的门厅,只是比普通办公楼的刷卡机式的抬杠门,换成了三座透明的方形房间。

门口荷枪实弹的警卫员下意识提醒我,这所谓的十七所非同小可,我心中早已信了八分。

房间是一个个进入的,全密闭的空间,只有脚下的地板,是孔状的,至于那镂空的地板下面是什么,我不清楚,人站在里面很难听见外面的人说的话,我也只依稀听得王叔说:“放心,他们会在里面………这种音波………频率高,人听了没感觉……怪物会起反应,所以在考察你。”

于是我便放心的站在那空间内等待,声波似乎开始了,等等,我为什么能感受到开始,身体里的某块肌肉随着这高频声波律动着,不过并不强烈,测试结束后,我从空间内另一边门出来,望向王叔,只见得他的眉眼间多了一丝疑虑。

“应该没必要汇报我身体的不适吧,或许是因人而异。”我想着。

王叔很快也从空间出来,一路无话,直到进了电梯,王叔随手按下顶楼的按键,吩咐我:“待会到了顶楼我就不陪你了,里面坐着的是个大人物,你自个儿应付阿。”

正说间,电梯便悬停在顶楼,抬眼是一条狭长的空中连廊,连接在两栋主楼之间,看来,那位大人物是在另一栋楼,可是为何要如此设计呢,明明直接从另一层楼上来便好。

王叔搡了搡我的肩,我走出电梯,从王叔的表情可以看出,那位大人物恐怕非同小可,连他那不羁的性格此刻都变得有点焦虑。

这更加勾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独自步行在这条连廊之上,尽头的双开黑松木门,沉稳的立在那,凸显出房间主人的深不可测。

我宛如海盗船甲板上的囚犯,被一群恶趣味的海盗威胁着走上甲板,噗通,绝望的堕入汹涌的大海,却只换来他们罪恶的狞笑。

我站定在门前,刚准备敲响这大门,听得门内传出清脆的女声:“直接进,不必客套。”

我深吸一口气,即便是女人,也未必不会摆架子,紧接着我抬手拧开门,袭来的景象是我傻傻的僵直在门口,明亮的落地窗,透着窗外灯火璀璨的都市夜景,房间内整洁简单,除了办公桌边的几盆绿植,墙边的书架,以及桌后坐在真皮座椅上的女人,再无其他多余的摆设。

“哈哈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异生生物防卫局局长——宋清。”那女人落落大方的从座椅上站起,绕过办公桌,走到我的面前,普通的西服白衬衫,踩着一双尖底高跟鞋,知性大方。这时我方才注意到,地面上都铺上了酒红色的地毯,和全屋的设计很不协调,感觉设计师有点精神分裂似的。

原本进来之前,我想过无数次这位大人物的脸,瘦削的脸庞,坚定而沉着的眼神,女强人似的面色,四五十岁的样子。

可是此刻心中的形象被无情击碎了,宋局长长着一张标准的娃娃脸,乍一看恍若二十小几的姑娘,我誓如果我上到大学,我肯定会对这种女孩一见钟情。

“还要盯着我看多久?”宋局长佯嗔道,两朵酒窝在脸颊上绽开。“怎么长的跟你想的不一样吗。”

“不不,只是有点出入哈哈。”我下意识摸了摸脸。

“你难道不自我介绍一下吗?”她瞪大了水灵灵的眼睛,我这才想起来,一直傻站在门口的我没有打报告,正当我准备开口时。

她摆摆手,生气道:“哼,你不介绍我也知道你是谁,林叶。”接着气鼓鼓的脸颊又风卷残云般笑了出来:“七岁时母亲因受不了孩子高昂的医药费自杀,之后父亲便带着儿子独自生活,一天打三份工,却也勉强支撑的起费用,房子变卖,医院病房变成了你们的家。”紧接着,表情变得轻蔑。

我像只被拔去毛的鸡,垂头丧气地,瑟缩在角落,将身体上的那处耻辱的伤疤示人,丑陋而又自卑。

我不由得有点愤怒,头渐渐的低下去。可她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我从你八岁时便注意到你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的募捐信息到现在还挂在水滴筹平台上吧。”她调皮的弯下腰,抬起头直视我的眼睛,戏谑的笑着。

方才我对她的害羞情绪彻底褪去,现在我厌恶看到这张嘴脸。

“知道当初第一个捐款的人是谁吗,正是我。我说的都没错吧?林叶。”

纷繁的记忆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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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儿子,我们的水滴筹有着落了,有好心人给我们捐钱了,一万块呢。”父亲激动的望着我,不时挥动着手机。

我也只是僵硬的笑着,目光却死死盯着那屏幕上,我那张可笑的光头,挂在平台页面上,像极了路边一只杂耍的猴,收到被逗笑的有钱人九牛一毛的打赏,这时我自内心的笑了。

“看样子是位姓宋的小姐,真是大善人啊,小叶,将来咱病好了一定要去拜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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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的这张娃娃脸,我怒不可遏,按理说我应当谢她,她算是我的恩人,可是我无论如何也感动不起来,只有恼怒。

“原本你家是个妥妥的中产家庭,母亲是生物科研员,父亲是个中学老师,直到你的出现,成为痛苦的来源,出生便患癌,医生都说活不到成年,可是你却顽强的活到十七,自私的苟活着,吸着父母亲身上的血长大。”

“逃走的那晚你在想什么,以为为父亲减轻了负担?想过父亲现在怎么样了吗?放心,精神衰弱已经疯了,今早送进了精神病院。到头来也只是干添麻烦的肉体罢了。”

此刻我并不在乎她如何得知我的行踪和身世,我只感觉到滚烫的血液奔涌进大脑,视野四周变得模糊,血液挤压了眼神经。

“我只想告诉你,你从今天开始便已经死了,你的人际关系已经不复存在,有些人活着不如死了,明白吗。”

“你以后的任务便是听从局内调遣,其他的事情局内会帮你摆平。你的一切信息,你存在过的踪迹将彻底从这个世上抹除,战争已经开始了。相当于社会性死亡了,要知道,从踏入我的大门开始,你的将来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我们给你指明的,明白吗?”

什么战争,什么狗屁社会性死亡,你一句话就听你的?你算什么东西?

我的血压冲撞在脑内,无处可逃,困兽般的撕咬,身体的某一处松动了,我需要释放它,我隐约感觉的其令人恐惧的力量,正当我要催动它时——

下一秒,天旋地转,我感觉身体被高高荡起,头朝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的摔在地上,温热的液体从鼻腔中流出,她跨过我的身体,坐在我的腰腹上,温柔的低下头,将双手抚摸在我的胸膛,享受着。我昏昏沉沉的看了她一眼,接着又拼尽全力地偏过头,目光停留在书架正中央的那幅画,那幅画我在母亲的图画书中看过,记得是叫《创造亚当》。

紧接着宋局长尖利的笑了:“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没看错。你跟我一样。”她兴奋的将我搂入怀中,我清楚的感觉到,那柔软的双峰,不留余地的将我包裹,意识逐渐模糊,于是我便想做错事的孩子,依偎在母亲怀里,沉沉睡去,我们肌肤相亲,乳香的滋味,耳边是那疯狂的笑声。

至于后来大门被猛地推开,进来的几道人影将我们包围,我已记不太清,也懒得回忆——

我似乎重生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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