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通嘲讽,直接把杨跖脸都给怼绿了。
也确实证明,苏浅然一开始就不喜欢杨舒乐不是毫无根据。
杨跖按眉:“这事儿我跟你道歉。”
“免了。”苏浅然高冷,加了陈默的联系方式扬长而去。
这一次杨跖没有继续去追。
而是看看陈默,又看看旁边的席司宴。
陈默以为他今晚势必要对老爷子的决定,对自己没有好脸色,结果他扫了扫陈默的腿,莫名其妙来一句,“外边冷,你俩站会儿早点进去。阿宴,看着点他。”
莫名其妙。
倒是席司宴,颇有教养,点头:“好。”
杨跖一走,陈默低头也看向自己的腿,怀疑:“他刚是在同情我?”
“同情不至于。”席司宴说,“你这个大哥,有的时候显得狠心不足。”
陈默因为席司宴的解读,总觉他要是杨跖这种人,干的事可能比杨跖还要黑一千倍。
不过他到底不是,也不可能是。
席司宴问:“你刚刚说的投资的事,是为了帮苏浅然解围?”
“为什么就非得是解围?”陈默笑了笑,“也可以是为了我自己。”
陈默再次转向外面。
抬头看着夜空,“宴哥,新年了。”
“新年有什么愿望?”
“自由吧。”
不是从这一滩烂泥里逃开,是从身到心的自由。
老爷子的决定施加给了陈默一些新的东西。
他想,他也许可以做点自己真正感兴趣,上辈子却没来得及实现的事。
比如理想。
比如未来。
第44章
因为这个大年三十,导致一直到初六,陈默都总是身处在这样或者那样的家庭形式的聚会里。他好像一下子成了香饽饽,过去压根不熟的叔伯、兄弟姐妹轮番出现,好像过去从未疏远过一样。
陈默从不拒绝,夸他就受着,教育他就听着。
只不过在任何人打听老爷子到底都给了他些什么好东西,又或者说以自己有事为由,想从他手里“暂借”老爷子物品的人,陈默一律当没听见。
年还没过完。
他身边的这股热潮一下子褪去。
各路亲戚再提起他,都只一脸便秘说,是个懂守财的,就差直接说他抠了。
陈默抠不抠,知道的人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