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司宴眼里无波无澜,陈默承认,大多数时候,自己不懂他。好比这件事他横插一脚的动机,竟然没有向着杨舒乐。
陈默在这令人窒息的等待间隙,将一切尽收眼底。
然后笑了笑,缓缓启唇。
“凭什么?”
不等人变脸,他再次开口:“我需要向你们证明什么吗?证明我能考得很好?还是证明我偷盗?被脱裤子的人到头来还得自证清白,合着恶心我一次不够,还想再恶心我一次,怎么着,我还得感恩戴德啊。”
看着他一点不显激动,甚至语气里带着点懒散,赖主任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偏偏席司宴。
“你可以换个比喻。”他视线往下,“谁敢脱你裤子?”
死寂。
陈默真是服了,睨过去,“为了不被踩脸,你今天挺努力啊?”
最后还是赖主任一锤定音。
驳了白素秀的提议。
下个月月考,陈默没进年级前十,降到平行班。
半小时后,陈默在楼梯角,碰着带杨舒乐出来的杨跖。
杨舒乐在和杨跖解释,语气抱怨,“白老师当时问我就直接说了,又没撒谎。我也没想到闹这么大,但是哥,在你心里这件事你是不是怪我?”
“怪你什么?”杨跖语气并不意外。
杨舒乐咕哝:“你想骂就骂呗。”
杨跖看着他,“乐乐,你以前从不在这种小事上跟人争高下。”
话到这里的时候,他们看见了陈默。
杨跖脚下一顿。
“我先回教室了。”杨舒乐说完转头离开。
杨跖看着靠着墙的人。
“在这儿干什么?”
“热,吹风。”
“司机说你这周末也不回家?”
“嗯。”
“陈默。”杨跖终于眉心渐拢,深吸口气,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理由给人解释了一句:“舒乐他就一小孩儿脾气,别跟他一般见识。”
陈默看着眼前的杨跖,简直啼笑皆非。
这是什么新型针对方式?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他一般见识了?”陈默问:“被碰瓷的人难道不是我?当然,如果你认定我嫉妒他抄他卷子,也别用这副低声下气的样子,我害怕。”
说着我害怕的人,眼里明明不是那么回事。
杨跖很想甩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