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和杨杨,在小小的出租屋里,似乎有点累了,聊起别人的事情,虽然是有趣的,不过回到现实还是需要变化。
说完了之后,林林又拿出她带的职业装,一件白色的条纹衬衫,一条黑色的软细材质牛仔裤,一双脚背绷直的鞋,她询问了一下该化怎样的妆容,这身搭配应该还可以吧。
“我觉得还不错,非常酷非常职业,不过明天化妆的时候你要注意,千万不要化的太浓了,就正常一点,打好粉底,化一个眼影眼线,口红不要用你那个太红的,我记得我有一个,觉得蛮适合你的。”
杨杨正躺在床上,一下子鲤鱼打挺去翻她的化妆包,倒了一堆化妆品出来,在里面找到了一管小小的口红,黑色金属材质,TF的标识。
“居然真的有TF的口红,我还以为是他们组合的衍生品呢。”
杨杨转出管中的口红,小心的沿着她的唇珠擦了一下,又向左右化开,勾勒出唇缝。
“这样就可以了,不用你的那款口红,倒不是不好,太艳了不适合你。”
林林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旁边杨杨正搜肠刮肚想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就是你的长相是那种清冷风你知道吧,你气质也是比较法式古典的,太红太艳的口红就把你的气质打散了。”
林林看了看她,又瞥了眼镜子。
“我觉得你画很红的口红不错,能很好地中和你的这种长相,戴上眼镜还有点知识分子风呢,就听你的。”
林林示意她的颧骨,对方会意。
“你懂我,我就是这个长相骨头这里不好,所以我会戴个眼镜,或者是有万年刘海,没有刘海我就接受不了。”
涂完了口红,林林试了下自己的手残党眼线,勾勒了一条长长的线条,两人一致觉得还是把内眼线勾好,不要加多余的装饰了。
好了,看了书赶紧睡吧,太晚了明天早上起不来,状态不好哦!
杨杨似乎更加的心累,她已经是受过毒打的人了,每天回家都是一副快死的模样,林林总觉得不至于,再累,能比之前高考时候累吗?
事实证明,林林的入职第一天像打了鸡血一样,第二天仍然有热血的余波,第三天热情已然熄灭,到了后来,每天回家同样是快死的模样。
她也没有经历什么,只不过是在工位上呆了几天而已。
“对了你知道吗?我今天收到了一个消息,你猜是什么消息?”
林林整理好自己明天的包,正拆解自己的头。
“男朋友的。”
“不是,你再猜。”
“你妈催你回去找男朋友。”
“别闹了,我现在只想搞钱。”
“我知道了,那一定是你前公司的老板,给你钱来了,杨杨啊,之前离职的时候还有三万块钱没带走,现在给你打过来。”
杨杨一阵白眼无语,如果不是那个镜子前的人还在画眼影,她一定要把她推到一边,脑袋按到墙上去。
“是我之前公司认识的一个同事,他是我们的学长,比我们大一届,你知道吗?他现在工作很厉害,已经在一家小公司做到ceo了。”
林林拿出化妆棉,正把BobbiBron的卸妆油向外挤,擦眼睛周围的颜色,大地色系的眉粉和眼影粘在化妆棉上,摸起来就像拿婴儿湿巾去擦农村大锅饭式婚宴的桌子上的油,那陈年老油几乎要结成油渣了。
“那有什么样,你对他有兴趣?”哎,怎么回事,身边的女孩子一个个的就那么爱谈恋爱,自己谈自己的吧就行了,还要告诉她,回头又不开心了,还得来开导这群不开窍的女人。
“不是啊,我觉得你跟他很配呀!”
达拉,林林手上的罐子差点被吓掉。
“你开什么玩笑哦!我都没见过他就配了,我又不是配钥匙的。”
只能说两人开玩笑太多了,有必要澄清一下,她真的不是配钥匙的,就算在她手上分开和好了无数对情侣,她也只是按头小分队一员罢了。
“真的你知道吗?他也是我们学院的,而且他真的非常厉害,之前在上学的时候,其实他就已经出来有很多的工作经历了,包括去做部门的联系呀,同时兼顾自己的学业,真的很厉害。”
“姐,你形容人就是厉害吗?咋个个都那么厉害呢?看着你很喜欢那么厉害的人呀!”
其实这句话可以用几个表情包来表示,从觉得有些唐突,到无语抽烟,再到狗头叼玫瑰,林林对撮合他俩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雀跃。
“我这不是看你们俩适合吗,你知道吗?他真的非常会照顾人,就是我之前去参加一个活动在路上,因为当时喝了一点酒嘛,大家都在那边玩,玩游戏啊打斗地主啊,就一个人在旁边呆着,歪着头很难受,然后他就注意到我了,给我拿了一些纸巾,然后下车之后呢,还给我买了一些吃的,这种暖男最适合你这样的大小姐了。”
“呵呵!”
“而且,而且你听我说。”
林林跑出去,她要去卫生间洗把脸,拿着洗面奶要走,被这个疯婆娘生生地拽回来了。
“他可不是说就对一个人好,而是对所有人都很好,你不用担心他的人品不行,我考察了很久才会推荐给你的。”
不知道该说什么,林林再送她两个字:“呵呵!”
“你不要神经好不好!不要cp脑溢出来就要跟人家介绍对象,年轻小姑娘好好的不学,去学那些嚼舌头的七大姑八大姨,赚你的钱吧!我祝你日入2o8万谢谢!”
“哎呀,可惜了,学长错过了一个好机会。”
林林从水龙头倒了些热水出来,又提起之前毕业照的事儿,因为疫情,大家没有时间聚到一起去拍照,只能被遣返回家,今年重新回去照的照片,朋友圈流出很多同学的照片,迟到了一年的毕业仪式感,她在生活忙碌之余匆匆看了一眼,只能说经过短短一年的时间,大家从气质上完成了清澈大学生到牛马打工人的转变。
房间里手机铃声响,杨杨张牙舞爪地回去了,“我等会儿跟你说啊。”
林林平常不怎么化妆,每天素面朝天,自然也不怎么懂卸妆,卸妆棉粘着卸妆油,把她的脸擦的有一些红泛黄,她捂着眼睛,还是有少部分通过眼角进了眼睛里,她感觉视线好像结了一层蜘蛛网,外面的自然光在镜子里悄悄反射过来,她能看到的是一层万花筒里的景象。
想起之前辅导员有提了这件事情,各班的班长和团委也在群里通知了,她在大学的时候经常跟着隔壁班上实验课,与隔壁班的同学相处得比自己班上还熟,第一次就是从隔壁班的班长那儿听说的消息。
其实她原先也打算去参加,不想大学过得匆匆,连毕业照学士服都没有,又在网上找了许多承包毕业照的摄影师,精心搭配了服装,而到了这一个时间段,反而提不起兴致,那天早上,本是星期天,两人睡到阳光透过密不透风的窗帘晒在床脚缝里,她踢了下杨杨。
1o点了,哈哈,一起睡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