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那就这么定下来了。”
庄陶在一旁听得真切,问坐在一旁的庄尔白:“大哥,妈是要给你相亲么?”
庄尔白无奈的嗯了声,“咱妈乱点鸳鸯谱,我又不着急,好好的相什么亲。”
“大哥,你不着急,”庄尔星撑着下巴笑得有些痞:“咱妈可不是,最近圈子里有好几个比你还小的都结婚了,楚家公子刚二十四,都当爸了,你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妈能不急么?”
云秀之放下手机走过来,正巧听到他们说话,“尔白,前两年我要你多接触女孩子你不同意,说要以公司为重,我都依着你。
这回不行,二十六七的人了,身边连个女孩子都没有,我和你爸不知道要多久能抱上孙子。”
庄易呵呵地笑:“老大,你就听你妈的,当交朋友嘛,又不是让你立刻结婚。”
“就是,”云秀之坐下,“我们还是很开明的,又不是包办婚姻,明家那丫头比你小两岁,也是国外留学回来的,模样好性格佳,关键是人家对你有好感,接触一下怎么了。”
父母都这么说了,庄尔白也只好应下,头疼道:“我就见一面,不合适就算了。”
云秀之终于笑出来:“好,听我儿子的。”
“家里四个孩子都长大了,”庄易有些感慨,“等以后陆续成了家,指不定要多久能回来一趟。”
云秀之也叹口气,“是啊,说不定这一天没有多远了。”
“不会的爸爸妈妈,”眼看气氛变得低沉,庄陶赶紧出声卖乖道:“我年纪还小呢,结婚晚,还能陪你们好多年。”
庄易笑起来,“陶陶,那你想多晚结婚啊?”
庄陶想了想,既然是让爸妈放心,那肯定要往大了说:“四十岁之后吧。”
庄尔星笑喷在桌上,怎么没让沈宵听到这句话呢?!
下了饭桌,庄陶一头扎在琴房里。自从上次输掉面试后他便想好了自己的规划,也和家人商量了,他们对他清楚自己想做的事情表示欣慰,也支持他继续努力下去。
趁着暑假乔续给他报了两个国际赛事和三个国内比赛,有两场只间隔三天,庄陶几乎没给自己喘息的空间,露营回来就要正式投入到练习中了。
直到月亮高高挂起,肩膀被硌得生痛,庄陶才放下小提琴,疲惫又充实的回了房间。
翌日早上,庄陶穿了身灰色的薄款运动装,对着镜子把领口拉到下巴,背上军绿色的行军包,里头有手电,零食和压缩饼干,甚至还有一个卫星电话。
他蹬上一双舒适的运动鞋,全部准备就绪后踏出了房门。
刚到大厅,庄陶的脚步一顿。
沙发上多了一个陌生的背影,乌黑长发齐肩,白色的长裙到脚踝,正坐着,听见响动,明秋池转过头,冲庄陶笑了笑:“你好。”
“你好,”庄陶回,估计这位就是妈妈给大哥介绍的女生了,可客人来了,家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大哥呢?
这样贸然离开不太礼貌,庄陶只好走近,招待道:“你是明姐姐吧?我叫庄陶,是庄尔白的弟弟。”
“叫我小秋姐就行了,”明秋池笑笑,“原来你就是陶陶,真可爱。”
怪不得妈妈说人家模样好性格佳,庄陶想,她长得可真漂亮,笑起来夸自己的时候他都有点不好意思,腼腆答:“谢谢,你也很漂亮。”
两人对着坐了会,云秀之端着水果从后厨出来:“小秋啊,吃水果,阿姨怕切出来放着会不新鲜,所以刚才现切的。”
她看见庄陶,“咦,陶陶,你不是要和同学露营,怎么还没走?”
“就快了,”庄陶问,“大哥去哪了?”
“在书房和你爸谈事,说工作紧急,十分钟就下来,”云秀之受不了地说,“哪有让女孩子等着他的?”
“没关系的阿姨,”明秋池体贴道:“我在家爸爸和哥哥也总是忙,我都习惯了。”
云秀之怜爱道:“小秋可真懂事。”
见沈宵下楼,这里也没他的事了,庄陶说:“妈,小秋姐,那我先走了。”
云秀之说:“注意安全啊宝贝。”
明秋池挥挥手:“陶陶再见。”
上了车,沈宵看他一眼,“就出去一天,有必要这么专业吗?”
“当然了,”庄陶从包里掏出一张地图,说:“我昨晚睡前还做了攻略,笔帽山地形并不简单,晚上部分区域没有照明,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
他瞥了眼只穿着常服的沈宵:“不过你放心,真有意外的话,我会保护你的。”
沈宵似乎轻笑了下,他用拳头抵住唇:“好。”
笔帽山原本只是一座普通的连绵野山,直到近年来被发现这里风景优美,有利用价值才被管理起来,同学们陆续到达,在山脚下集合后便一起出发着上了山。
任嘉没走几步就气喘吁吁:“你们怎么都走那么快?时间久了体力就跟不上了。”
快他好几米的简澄扬听见声音回头,笑道:“这还快?我们已经放慢速度顾及着女生了,没想到真正需要顾及的人是你。”
大家纷纷笑起来,任嘉在笑声中涨红脸蛋:“简澄扬,你别瞧不起人!”
他加快速度,超过一个又一个同学,“看我把你远远落在后面。”
“任嘉,你小心一点,”眼看他走远了,庄陶叫道:“注意安全!”
“知道啦!”任嘉头也不回地应了声,脚下的速度却愈发快了。
顾艾担忧道:“他走那么快万一和大家走散了怎么办?”
“这小孩,忒开不起玩笑,”简澄扬啧了声,“我去追他,你们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