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得直喘气的吉尔一边注意着身后,一边朝着远处的汇合点跑去。
刚才那一连串莫名其妙的爆炸几乎把这片街道都摧毁了,而且还差点把她炸死。
尤其是不知道电线杆为什么能飞上空中——那玩意更是险些砸在她脑门上。
明明当时只差两步就能抵达汇合地点了,结果这场意外逼得吉尔不得不绕路。
最危险的是,那个人——不,那个怪物,什么时候会追上来……
想到这里,吉尔的脸上不由得浮现些许阴霾。
自从两个月前的洋馆事件之后,吉尔就开始着手调查伞公司的内幕。在这个过程中,她屡次受到浣熊市警局局长艾隆斯的阻拦,还有伞公司分部的暗中监视。
面临调查的阻挠和洋馆事件留下的pTsd,吉尔的心理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午夜梦回总是会回到那个阴暗的洋馆中,梦见牺牲的队友,梦见曾经被感染的自己。
这种精神状态让她不得不服用大量药物入睡,经常一睡就是一个白天,且睡醒后的脑袋也很痛,比如昨晚她就是睡了很长时间,以至于没现白天的情况。
等到s。T。a。R。s。的队友打电话提醒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知道城内情况的吉尔还没来得及跑出安全屋,那只怪物就袭击了她,将她摔在地上扣在墙上,还用数吨重的钢筋混凝土砸她,不过好在吉尔以前是三角洲特种部队的预备队员,所以只是拍拍屁股就爬了起来。
逃出来之后,吉尔本想和s。T。a。R。s。队友布拉德汇合,可是突然爆炸的民宅直接阻断了她的路线,导致她不得不绕路。
就在这个时候,吉尔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亚裔青年朝自己跑来。
那个青年留着黑色的长,身上的衣服已经变得破破烂烂,全身上下都是黏稠的血液,吉尔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还以为他已经是丧尸了。
作为前s。T。a。R。s。队员,吉尔有很强的责任心,看到市民求助自然没有不帮的道理——然而现实是那个怪物还在追着自己,这个时候贸然靠近其他人是极不负责的行为。
吉尔现在十分确定,那个怎么都打不死的怪物是伞公司派过来的,且一直追着她不放,无论走到哪里,它都可以追踪过来。
想到这里,吉尔立刻抬手,大声道:
“离我远点!站着别动!”
下一秒,巷道的墙壁猛然炸开,倾倒下来的石块将那个亚裔青年的身体瞬间埋住。
一道身高过2。5米、身穿黑色防护衣的巨人从墙壁后走了出来,它的面孔隐藏在菱形的黑色头盔下,只是嘴中不时会念叨着什么。
吉尔仔细分辨了一下,意识到它念的是“s。T。a。R。s。”,它的目标是s。T。a。R。s。小队的成员。
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看到又有人因它而死,吉尔愤怒的举起枪朝着追踪者开火。
面对9mm口径的手枪子弹,追踪者连抬手挡住的动作都没有,完全凭借身体硬抗的走了上去。
眼见这种情况,吉尔只能转身就跑。
轰!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还没来得及逃走的吉尔被身后的冲击波推倒在地。
她倒在地上回头看去,现追踪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跪倒在地上,左胸还破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洞,像是被大口径子弹打出来的一样。
那个青年,那个亚裔青年居然没死,而且还站在半跪的追踪者旁边,用手抚摸着追踪者的脑袋。
吉尔都看呆了,因为追踪者的菱形头盔已经被打掉了,露出一个异常丑陋的非人脑袋,这怪物一看就知道不是人,那个人是疯了吗?
褚静生没有理会吉尔的眼神,只是控制着原型体在追踪者体内改造。
他本来是准备直接杀了追踪者,不过后面又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所以褚静生才将击打的位置从脑袋改成胸腔。
众所周知,追踪者是暴君的升级版「复仇女神暴君」,是采用普拉卡寄生虫与T病毒结合的生物武器,总共生产了四具;
其中代号T-o1的初号机因为在开早期就产生了独立思考能力,在逃走失败后被伞公司处理,眼前的追踪者是代号T-o2的二号机,也是唯一有实战数据和特别训练的验证机,价值极高,说是世界唯一都不为过。
复仇女神暴君是T1o3暴君的绝对上位,追踪者更是复仇女神暴君里唯一有实战经验的个体,于情于理都不该随便杀掉,这也太浪费了。
褚静生想把在猎人γ身上做过的事,在追踪者身上再做一遍。
他要「支配」追踪者。
追踪者胸腔的空洞正在以肉眼可见的度愈合,它的自愈力虽然无法与两位跃变体相比,可是也远一般生物兵器。
不仅如此,褚静生能感觉到,追踪者的身体在动,在以微弱的幅度颤动着,这是跃变体与追踪者体内寄生虫战斗的表现。
追踪者体内的寄生虫即是《生化危机4》中的普拉卡寄生虫改进型,被命名为“复仇女神-阿尔法”(nemesis-a),伞公司欧洲总部就是以这种寄生虫来解决普通暴君智商过低的缺陷。
这种寄生虫移植进暴君体内后会逐渐成型,然后挟持宿主大脑和脊椎,代替宿主进行思考,相当于给暴君加了一个遥控器。
褚静生如果只是粗暴地吸收这种寄生虫,那么他所获得的很大可能只是一具脑死亡的暴君空壳,这和他的预期相差甚远。
似乎意识到了致命危险,追踪者猛地抬起双臂,作势要抓住眼前的敌人,但紧接着它的动作又僵住了,两支粗壮的手臂顿在半空中。
吉尔看着这一幕,完全摸不着头脑,她的动作也僵在了半空中,举起的枪不知道是该放下还是开火。
“吼……”
追踪者出野兽似的吼叫,不过它的吼声越来越低,越来越小,直到彻底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