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易初劇烈地咳嗽起來,雙肩顫抖,咳得肝膽俱裂。
鮮血從她口中咳出,染紅了她白皙的衣襟。
塗山天星看著她狼狽的模樣,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
「你以為你有後手,我就沒有後手嘛!」
塗山天星凝眸,狠狠地瞪向易初:「這是我族最為隱秘的毒藥,名為花斷腸。這毒可比萬花毒刺強多了,萬花毒刺不過是令仙級以下的修士麻痹身體一個時辰,動彈不得。」
「可這毒哪怕是金仙來了,也要嘔血致死。」
「你方才扯我耳墜的時候,這毒藥觸碰了你的肌膚,直接滲了進去。」
「沒有解藥,你三年之內,必日夜受毒要煎熬,直至毒發身亡。」
易初千防萬防,沒想到還是掉以輕心,中了這小狐狸的毒。
易初趴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著,似乎要把自己的肺都咳出來。
她兩手撐地,仰頭看向塗山天星,冷冷一笑:「三年……小狐狸,你當真是好手段啊。」
「比不得你!」塗山天星拿到了主場,兩腿交疊靠坐在牆上,懶洋洋道,「怎麼樣,交出佛子舍利,我帶你回青丘拿解藥,可饒你不死。」
易初冷笑一聲,兩手撐地站了起來,踉蹌之中,將自己的發尾甩至腦後,看著夏天星道:「你既然能戴著塗抹毒藥的耳墜,那你本身就是萬毒不侵的體質。」
「回什麼青丘拿解藥,我當下就生吞了你!」
易初冷笑一聲,從納戒中取出匕,狠狠劃開小狐狸的手腕,而後一口咬了上去。
她趴在小狐狸身上,抓著她的手腕,瘋狂地吞食鮮血。
易初是只半妖,至少她覺得自己是只半妖,她的唾液與她人傷口接觸時,會使對方產生劇烈的歡愉。
小狐狸輕嘶一聲,用力地伸手推開易初的腦袋:「你鬆開,鬆開啊!」
「你屬狗的嘛,你鬆開我,別吸了……」
「我的血……嗯……我的血對你沒用!」
小狐狸推著易初的腦袋,仰起頭,露出了自己的白皙的脖頸,被刺激的狐狸尾巴都露出來了。
當易初被對方的九尾纏住,裹在懷裡時,猛然驚醒。
她抬頭,望著小狐狸靠在牆上,面色潮紅地望著她,一雙眼睛濕漉漉的:「都說我的血沒用了!」
她的狐狸耳朵長出來了,比起原先的模樣更為嬌俏。許是妖力激盪,說話也含矯帶嗔的。
易初稍稍推開了點,擦掉唇上的血,冷冷地望著她:「那你把解藥給我!」
小狐狸的尾巴還勾在她腰上,撒嬌一樣蹭了蹭:「既然是奇毒,我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把解藥帶上身上。」
小狐狸直起身,朝易初靠過去:「隨我回青丘,我讓姥姥把解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