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鳳凰翱翔,孩子們都發出了驚嘆。
原本在講課的孟長老攔都攔不住這群孩子,急的直跳腳:「哎呀!你們!你們給我回來!」
可是被勾得玩心大起的孩子們哪有空理他,全都一窩峰湧出去,找游蘅易初玩去了。
「哎呀你們這些孩子……哎呀氣死我了!」
孟長老沒辦法,最後還是喊了執法堂長老過來,讓他們把孩子都趕回了學堂。
始作俑者游蘅與易初則被提溜到刑法堂,被狠狠罵了一頓。最後拎到祠堂跪著,不抄完一千遍道經不許吃飯。
這種懲罰對於游初是家常便飯,而游蘅時常會幫妹妹抄道經,所以兩人都習以為常。
不過這回關的是易初,她就極為不服氣:「符籙我們也學會了,罰站也罰了。是裡面的孩子心性不定,怎麼就能怪我擾亂課堂呢?」
「他們做不到幡動心不動,關我什麼事。」
「還有,罰我就罰我,幹嘛還罰你,還打你掌心,氣死了!」
氣死她啦,但凡她要不是個小屁孩,她一定和這群老牛鼻子理論。怎麼欺負她們姐妹沒爹疼沒娘愛,天天打罵是吧!
打罵也就算了,還不給飯吃,天理難容!
遲早有天她要把這群老鼻子的鬍子全拔了!
游蘅左右手持筆,同時抄寫兩份經文,笑笑道:「好啦,一千遍不算多。等姐姐抄完,就幫你抄。」
易初氣得要命:「我說的不是抄經文的事,說的是他們打你手心的事!」
游蘅笑彎了眼,脆生生地答:「打手心,也沒多疼的,忍忍就過去了。今日初兒帶我玩的如此盡興,這點罰酸不了什麼。」
「若是能天天這麼開心,多罰幾次也是值得的。」
相較於易初,游蘅實在是太有大家閨範了。
易初看著自己的文文靜靜的姐姐,嘆了一口氣:「好吧好吧,我不說了,我抄,我抄!」
她嘴上說著,狠狠落筆在紙上,仿佛要把紙割穿一般,寫下一行草字。
兩人不再說話,靜謐的祠堂里只有筆尖划過紙張的沙沙聲。
月光從窗外透了起來,映在了她們身側燃著香火,密密麻麻如高塔層磊的命牌上。
這每一個命牌前,都擺著一盞長明燈。有的已經熄滅,改為香火供奉。而有的仍舊長明,身軀遠在異淵之中,抵禦妖魔。
詭譎的月光里,易初察覺到了一絲涼意。她抬頭,望向層層積累的命牌,有些心神不寧。
許是雙胞胎的感應,原本正在認真書寫的游蘅,也一併抬頭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