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何小翠,到嘴边改了口:“季温禾,季节的季,温水的温,禾苗的禾。”
原主的爹娘和弟弟不知去哪了,还是不用原主的名字,免得日后找过来。
那样的爹娘,不要也罢。
“嗯,你歇息吧,我去和里正说一声。”
他转身要走,季温禾立马叫住。
沈榕山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脸,没有多余的情绪波动。
“我。。。。。。”
她想说没吃饱,肚子还是很饿。
可是想到家徒四壁的家,怕是他们连吃得都不多。
摇了摇头,拢紧身上的棉被,怯生生道:“没什么。”
沈榕山见状,离开了屋内。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季温禾松了一口气。
他太有压迫感了,或许是因为上过战场的原因,在他面前不敢大喘气。
两双胞胎跟着出去,来到依山洞而建的小厨房。
“大哥,嫂子醒了,我们要不要再去请郎中来瞧瞧?”沈元山问。
破旧的橱柜里还有两包治风寒的药,因她昏迷,熬了一碗喂不下去,剩下的两包便放着了,不然喝不下倒了浪费。
沈榕山拿出一包药:“熬好给她端去,我去一趟里正家。”
沈文山接过药:“嗯,大哥放心,我们一定照顾好嫂子。”
两人瘦小,个子到他胸口处。
三年未见,回家时,现他们过得艰苦,瘦弱的不成样,心中酸苦。
摸着他们的头,眼神里流露出温和之色:“嗯,我很快回来。”
将药熬好,一起去屋内叫人。
“嫂子,你把药喝了,喝了好得快。”
季温禾没有躺下,一直保持着坐着的姿势,两床被子裹着,神思飘远,听到他们地说话声,才回过神。
“谢谢,辛苦你们了。”
沈文山害羞地摸了摸后脑勺:“不辛苦,你是大哥的娘子,我们的嫂子,照顾你是应当的。”
“嫂子,药苦,你一口喝下,在喝点清水漱口。”
药确实苦,比她吃过的苦瓜还苦,差点没吐出来。
沈元山连忙将碗中的温水递给她:“郎中说了,良药苦口利于病,还有一贴药,明日再喝两顿。”
喝了温水,口中的苦味被冲淡:“还有热水吗,我想喝点热水。”
肚子饿,天冷,如今家中怕是只有热水可以喝到饱了。
“有。”沈元山笑呵呵地转身,边走边说,“烧了半锅,我在去给嫂子盛一碗。”
季温禾笑着道谢,虚弱地靠着身后的墙壁:“文山,你们多大了?”
“嫂子不用道谢,我们是一家人,我和元山今年十四,大哥十七。”
农家人成亲的早,十五六岁便说亲成家,也只有城里富裕人家,会多留两年,等到十七八岁,才说亲事。
这具身体十五岁,比他们大一岁。
“你大哥离家三年,这三年没有给家中写过信,联系过你们吗?”
记得他说过,村里一直传沈榕山死在了战场上。
沈文山摇头:“没有,大哥说写不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