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沸起溢满以后,顾言终于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想起来要应答,“嗯,现在看到了。”
确认了顾言是有在看着的,秦柠就这么在顾言的注视下,呼吸轻浅地开口告诉他
“它是分化人的编号印记。”
听了这句话,顾言亘古不变的面部表情出现的一丝破裂,他嘴角微微一动“编号印记”
“嗯”秦柠觉得这样往上撩着衣摆有些不方便,就把后背衣摆收紧了拉拽到身前来,低下头轻轻张开唇衔住了收紧的那一截衣摆。
腾出来的那只手有些费力地摸到了后腰的编号印记,轻轻摩挲了一会,松了口,重新攥住衣摆,接着解释说明
“q指的是将我孕育出来的父母赋予我的姓氏,至于,指的是分化人试验品的次序。我还在繁殖孕育箱的时候,就是我最初的次序号。虽然我是r国基因分化研究院唯一一个孕育成功的分化人,但在我之前,还有十一个失败的试验品,而我是当年的第十二个试验品。”
“所以,q的具体含义是,基因分化研究员秦院第十二次序号的分化人试验品。”
秦柠自己说完以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也有些安静地抿住了唇。
从一开始,秦柠就是以一个冷冰冰的只有编号的试验品来到这个世上的。
从出生到孕育分化成人形之前,她一直都生活在研究院的那个半透明的方便研究院所有成员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观察的繁殖孕育箱里。
没有情感,没有温度,没有认知,有的只是记忆中日复一日的针管药剂、血液抽检、仪器扫描。
直到后来成功分化成人形,她歪着两只小兔耳朵,懵懵懂懂地爬出繁殖孕育箱,被父母抱进怀里,才第一次感知到了属于人类的温度。
只不过,秦柠只在幼年时期跟父母住在一起过,在过去的十七年里,秦柠大部分时间,还是处于军部的时间更多。
所以,她也只在父母那边的教导下感知过几年人类温暖,而且那还是在懵懵懂懂的幼年时期,这些年以来,她更多感受并学会的,是军部严厉残酷的训练、严守律己、执行与服从。
但顾言给予她的,是过去十七年不曾有过的。
尽管她自己并无法准确阐述出顾言于她的意义,但她知道,顾言和父母不一样,和军部不一样,和她在军部名义上的同事、朋友,都不一样。
最直白明了的一点证据
正如在激光仪器下,她只对顾言有欲望表现。
在秦柠想着这些时,顾言听完秦柠的解释以后,仍在专注地凝视着秦柠后腰上的编号印记,很久都没有说话。
久到秦柠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意识过来顾言一直没有回应她,秦柠以为顾言是不相信她说的话,终于忍不住放下了衣摆转身过去面对顾言,顾言也因此缓缓眨了一下睫毛,抬起眼看向她,
秦柠见他还不作声,嘴巴微微鼓动,有点着急地说“你要是不信,我回头可以找机会扒了白虎的衣服给你看,他身上肯定也有编号印记”
话音未落,顾言的眼底顷刻爬上戾气,“你敢。”
“啊”秦柠愣了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顾言这又是什么意思,顾言已经跨步上前,在秦柠还懵着的情况下,顾言在她身前停下,伸指衔住被她从腰带翻出来很随便挂在细腰边沿的衣摆。
他手指很长,将那一截衣摆重新伸进她腰带里缚住时,手指关节抵着摆边,带着枪茧的指腹不小心碰到她肌肤,秦柠的腰线明显紧绷得往下伏了一些。
顾言扶住她的腰,低头看着她,动作平缓地把她的军服衣摆重新整理好。
刚要收回手,一直乖乖站在原地由着他摆弄的秦柠却忽然呼吸一紧,伸手抓住了他要收回去的手。
很清楚感觉到,被她抓住的这只手,温度异于往常的高。
秦柠微仰头看他,看到了顾言微微垂低的沉敛克制的眸光。
他眼里好像有沸开的酒。
冒着热意。
能烫人。
他叫你小柠。
这里的,是为他纹的吗
秦柠好像在那一瞬间终于明白过来了什么,手指抓挠着他的手背,有些握不住他完整的手,又偏要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拽紧住了。
呼吸微乱,试探着贴近他,来不及拼凑语句顺序,就这么想一句是一句地问了出口
“顾言你,你那会那么生气地揉着我的印记问我你,是不是以为那里代表的是我和林向闻”
顾言绷直锋锐下颌,沉默了片刻,说“不是”,把她的手指拿开,背过身去。
罚站似的背对着她,肩背挺拔绷直。
秦柠却一下子看到了他耳廓的微红,顾言喝醉了酒,又绷着身躯刻意冷着脸不好意思的模样。
这一现让秦柠眼睛都变亮了,兔耳朵雀跃地往脸前扑腾一下,刚绕到他面前要继续跟他争论来着,这时,一通星电突兀地响了起来。
秦柠打开光屏,看到来电人正好是林向闻,虽然有点不太高兴被打岔了自己的好事,但也担心他是有什么急事要找自己,只好按下了接听。
“喂,小柠”
下一秒,“唔”的一声低呼,秦柠甚至没来及开口讲话,就被醉了酒的顾言霸道而蛮横地扣住了后脑按向他,低头重重堵住了她的唇。
不允许她出一个音节去应付星电那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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