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少抬眼,瞄了下半掩下眼睑,低低的问道:“什么地方。”
齐安心大大方方的报出自己的地方,还阿沙力的拍了拍冯少的肩:“看你的样子是个中国人吧,看在同乡的份上,以后要是没粉吸了,就去我那。迈克每月都会给我留好量,永远不用担心货的问题。”
冯海冰看着眼前这个依旧留着一头短发的女人,想到之前她验白粉时熟练的表情,说不出心里什么味道,只是有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手慢慢的摩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有些惊讶于自己的记忆力,冯海冰竟然还能清晰的记起几年前那对母女的对话。
“不会这么笨,还真被引上这条道?”
虽然冯海冰一直相信,不能怨对手太厉害,只能怨自己太笨,尤其齐安心这种水平,他根本不会去同情一点。但是想是这样想,实际上一回去,冯海冰就让人调查了齐安心这几年在纽约的情况。
等报告一传回来,冯海冰真的是想掐死她的冲动都有了。有没有人笨到对手连计策还没用,她就自己跳进坑的。这个齐安心真是活该被人整臭,竟然为了好玩也跟那些人吸食上这毒品。
放下报告,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冯海冰拨通纽约信和会的堂会电话。
“对,就是我让你们调查的那个资料上的女的……对……禁止向她兜售,这就麻烦你们了……”
冯海冰给了自己一个为什么要帮其安心的理由,不想让那对母女太得意,也不想让这个女人就这样笨死。
几天后,冯海冰的住所接到了信和会的电话。
“冯少,您让我们关注的那个女人,被送进戒毒所了。”
冯海冰靠在沙发上:“今天送进去的?”
“是,好像是在体育课上毒发了,被学校报警抓了进去。”
“嗯,那好,就关上几天,看看态度是否配合再做决定。”
“是。”
………………
几天后,冯海冰跟着信和义的人来到了戒毒所。
因戒毒,齐安心瘦了很多,原先就不胖的脸,更显消瘦,没有休息好的眼,布满了红血丝。
“让他家人接回去吧。”
“是,冯少。”
齐安心看到站在铁窗口的冯海冰,顿时像见到仇人般,神情激动的抓住铁杆:“你他妈的多管闲事,出去了我照样吸。”她不懂,很不懂,为什么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会来多管闲事,这几天戒毒的痛苦让她生不如死。
冯海冰听到她的怒骂声,转过身,眼神凌厉无比的看着齐安心,只听得他冷冷道:“把她带到奥利斯屋去。”
奥利斯屋是信和会在纽约的总部,当把齐安心送进去后,冯海冰就没再踏进过,一切都电话指示堂会的人。
信和会里,赖头又端着饭盒来到了关押的黑屋前,看守的大草禁不住发牢骚:“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我们都已经帮她戒毒了,还要直到她不复吸为止。”说着伸手撩了下餐盘上的烟,轻蔑道:“就这样天天引诱她,能不复吸才怪。”
赖头伸手打了一下道:“要你瞎操什么心,又不是你关在里面,开门吧。"
大草白了一眼,不甘不愿的从腰间掏出钥匙。
正待打开的时候,一人跑过来:“别送饭了,把里面的女人带到大厅里去。”
“为什么?”大草问。
那人没好气道:“哪那么多话,冯少说要提人就提人呗。”
金壁辉煌的大厅里,冯海冰静静的坐在主位上,其实他不是信和会里的人,只是和父亲情同兄弟的刘叔曾是信和会的四虎。
这段时间,每天听着堂会里给的报告,对于齐安心一直断不了的复吸念头,让他实在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念头,想着这个笨女人自甘堕落的心,就恨不得一刀给毙了。
代堂会人解决了违会规的人之后,冯海冰用布擦了擦枪口,一副风轻云淡的口气:“我听说,你的骨头很硬,硬扛着跟我作对是吗?”
齐安心没有回答,也等不了她回答,冯海冰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往柱子上撞,那把刚开过火的枪就那样死死的抵在她的太阳穴。死亡从来没有这么近过,那一刻的齐安心,真觉得怕了,彻彻底底的怕了。
脸被迫的贴在冰冷的石柱上,齐安心顿感委屈的哭喊道:“我已经戒了,是你们引诱我,为什么要来怪我。”
冯海冰像是没听到般,冷哼一声:“有没有用心去克制,你自己明白。记得从明天开始,你若继续这样的态度,不会再是这样轻轻的毒打一顿。”
看着惊惧不已的齐安心,冯海冰使了个眼色给堂里的兄弟,扔回手枪后,他头也不停的离开。因为他知道,接下来齐安心会目睹这一辈子都会印象深刻的人体肢解。
一直生活在半正半邪的边缘,冯海冰知道如何让一个人真正的恐惧,并且永远的记住这个教训。
不出他所料,齐安心这次后,对于复吸这件事情果真一天比一天有成效。
就在齐安心回国的前几天,冯海冰接通冯家的电话:“是齐夫人吗?”
“我就是,你是哪位?”何腕洁从仆人手里接过电话,对于这个自称来自美国纽约的电话感到奇怪。
“我是你继女齐安心的朋友,我姓冯。”
何腕洁一听齐安心的名字,没有就皱了起来,声音情不自禁的充满了一股厌恶:“是她的朋友啊,那你怎么打电话到我家里,她可不在国内。”
“我当然知道她在哪,我今天找的就是你。”
何腕洁眉头皱的更甚:“是不是齐安心在美国惹了什么麻烦,我告诉你,她出来什么事情我可不管,你自找她的麻烦去,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