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山之巅。
林逸的眼前是一个三丈高,五丈宽的漆黑大门。
上方挂着粗壮的铁链,随着大门被推开,发出了哗啦啦的声音。
让人见之便觉恐惧。
门后数十丈是狭长昏暗的过道,两边站着数十个身穿黑衣,一脸严肃的青年。
再往更深处看去,在视线的尽头,则是一座巨大的石椅,上方刻着巨蟒与锁链。
石椅上坐着一个眼神阴冷的青年,正灼灼的看着林逸。
当林逸抬头看去,两人四目相对,整个空间仿佛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息。
石椅上的青年眉头一皱,“你不怕我?”
林逸一步一步走进执法堂,仿佛并没有听到对方的问话,只是越往前走,他眼中的疑惑越深。
就在刚刚,执法堂大门被推开的一刹那,他便如之前在那处昏暗的天地中一般,感受到了执法堂众人的气息。
但这气息,似乎弱的有些不正常。
假如将那片昏暗天地中的每一头怪物气息,比作汪洋大海,那眼前执法堂弟子的气息,大概只有一滴水。
这么弱吗?
亦或是,人类比那些怪物更懂得收敛自身的气息,待出手时才能真正看出强弱?
不确定,再看看。
很快,林逸来到了执法堂大殿中央,与端坐在石椅上的青年只相隔不过三丈。
此刻林逸才缓缓开口道:“为何要怕?”
青年起身,目中爆发出冷意,“为何要怕?
因为我是执法堂少堂主,执掌整个天元宗所有弟子的生杀大权!
而你,只是区区一个杂役弟子?
你说,为何要怕?”
此刻的少堂主似乎并不关心那六位杂役弟子的死因,反而更加想要立威。
天元宗内,除了那位钦定的少宗主,哪个弟子在他面前不是瑟瑟发抖,今日一个杂役竟毫无惧色。
对于一个身居高位,习惯了被人敬仰被人畏惧的少堂主而言,无异于莫大的耻辱。
这位大权在握的执法堂少堂主,突然露出了一丝邪笑。
“温和的太久,看来有人已经忘了我的凶名。”
他凝视着林逸,冷声道:“同门相残乃是大忌,你更是杀了六人,其罪当诛!”
“来人,穿琵琶骨,斩四肢,悬于演武场中央,以示警戒!”
话音刚落,两侧的人已提刀上前。
林逸一手握住腰间的砍柴刀,同时问道:“执法堂,不审讯吗?”
少堂主略带嘲讽的看了一眼林逸,“在执法堂,我就是天,我的话就是法。
我说杀人者是你,就是你!
我要你死,你就必须死,只能死,这就是执法堂的威权!
至于是否审讯,自然随我心意。而你是不是凶手,并没有那么重要。
现在,你怕不怕我?”
说完,心满意足的坐回石椅,他要看着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杂役弟子,在惊恐不安与悔恨中,慢慢死去。
但也就在他刚坐下的那一刻,突然感觉一阵风吹在了脸上。
脖子似乎还有一丝冰冷之感。
低头看,只见一把砍柴刀已经抵住了他的喉咙。
他瞬间瞪大了眼睛,仿佛发现了极为不可思议的事。
虽然先前两人只相隔不过三丈,亦有他轻视的原因。
但这速度,依然不可小觑。
不过,身为执法堂的少堂主,亦非常人可比。
他并未露出半点惧色,反而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