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血靈姐妹給虺文忠送去,便是告訴虺文忠,要麼臣服,要麼死亡。
刺殺使團,蛇靈看似損失慘重,實際上損失的本就不聽肖清芳命令。
肖清芳藉此機會排除異己,把蛇靈牢牢握在手中,反而大賺特賺。
這,才是肖清芳真正的目的!
「師父啊師父,當年的我確實鬥不過你,但十多年過去,如果我還不能取代伱,豈不是辜負了你一番教導?」
「唳!」
肖清芳仰天長嘯,一道劍氣如同九天銀河般傾瀉而下,把祭壇周圍的魔火盡數壓了下去,但卻沒有熄滅半個。
魔火透過劍氣,閃爍出五顏六色的神芒,把整個祭壇映照的好似鬼蜮。
「虺文忠,希望你不要不識抬舉!」
……
蛇靈內部變化,李瑾瑜半點不知。
也不能說一點疑慮沒有,先前和李元芳復盤之時,便曾好奇那些刺客為何散亂出手,只是沒有思索更多。
畢竟,這幾日的刺殺著實不少,即便有諸多靈藥,也感覺到深深地疲憊。
這種情況下,李瑾瑜更多的還是去思索蒙元,而不是剛剛現身的蛇靈。
反正有李元芳在,日後和蛇靈發生衝突,可以帶著李元芳一同去刷怪,看看李元芳這隻鷹,能不能抓蛇。
淺淺睡了兩個時辰,天明時分,李瑾瑜吩咐埋鍋造飯,吃過早飯,立刻啟程趕路,行了約莫大半日,終於遇到了左威衛大將軍派來接應的騎兵。
聽聞左威衛大將軍派兵接應,耶律阿璉父子異常興奮,尤其耶律兄弟,眼中的光芒比先前衝鋒之時更甚。
這卻是因為,左威衛鎮守邊關,和遼國時有戰鬥,左威衛大將軍不僅在武周聲名卓著,在遼國亦是聲名赫赫。
一般而言,朝廷不會允許父子親眷掌握一軍,即便是尉遲真金,也無法把子女盡數安排到金吾衛,唯獨左威衛是個例外,內部近乎是一言堂。
正是因為這種獨特的恩寵,雖然是官宦家族,卻仍舊被排入「九絕世」。
要知道,九絕世乃江湖世家,有皇商但並不涉及朝堂,七宗五姓之類的龐大世家,更是從未列入過。
能夠讓江湖歌訣改規則,可見這家人的厲害,而且即便從江湖而言,這家人的武藝也足以位列九絕世之一。
因為他們姓——楊!
沒錯,統帥左威衛的,便是大名鼎鼎的楊家將,楊家槍之名,早已隨著數十年征戰而名震天下。
耶律兄弟小時候聽的最多的,不是那些無上大宗師,而是楊家神槍。
旌旗招展,威風凜凜,伴隨著一陣馬蹄聲,一隊騎兵出現在眼前。
領頭之人面如冠玉,儀表堂堂,玉質金相,神采奕奕,既有屬於武將的果決鐵血,又有一種獨特的文氣。
此人不是別個,正是左威衛大將軍楊繼業之孫,楊六郎之子,楊宗保!
李瑾瑜沒見過楊宗保,耶律兄弟卻記得清清楚楚。
卻是三年多前,耶律兄弟出門遊獵之時,遇到楊宗保,聽聞是楊家將,立刻出言挑釁,楊宗保推辭不過,又少年心性,忍不住和兩人打了起來。
耶律兄弟以二敵一,卻不敵楊宗保神槍,被楊宗保盡數掃下戰馬。
見到楊宗保,耶律國珍顧不得什麼禮數,越眾上前,喝道:「楊宗保,你還認識我麼?今日咱們再來打過!」
耶律阿璉喝道:「逆子,回來!」
耶律國寶笑道:「父親勿惱,我們兄弟並非記仇,只是想見識楊家槍!」
楊宗保淡然一笑,輕聲道:「大周遼國結盟在即,動刀兵卻是不美,不若事情結束,咱們去遊獵一番。」
李瑾瑜小聲道:「元芳,你在邊關多年,想來認識楊宗保,和我說說,他的武功大概處在什麼級別?」
李元芳小聲道:「他是楊家年青一代第一天才,馬戰、槍法、衝鋒,這三樣全在我之上,尤其是衝鋒。」
「衝鋒?」
「等你以後見過楊家槍,就明白我為什麼把衝鋒單獨列出來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當今天下三大槍法宗師,並無楊家人,但若論衝鋒陷陣,楊家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那你還問!」
「廢話,你想看他們打起來?」
兩人說話聲音雖小,蚊子蒼蠅般的嘀嘀咕咕,但在場之人,均屬於內功有成之人,如何聽不到兩人講話?
武周遼國結盟在即,自是不可能打起來,李瑾瑜這般做法,卻是給他們一個台階,他們自然是順坡下驢。
耶律兄弟有些不服,但既然李元芳說槍法比不過楊宗保,他們想來仍舊打不過,自不會在兩軍陣前丟人現眼。
耶律阿璉,李瑾瑜,楊宗保,互相寒暄了幾句,便繼續趕路。
蒙元已然退走,蛇靈完成目標,有左威衛保護,別的勢力不敢出手,一路無事,眾人安然無恙回到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