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寶藏和玄奘、呂祖相關?」
「可以說相關,或許也不相關。」
「啊?」
「你應該知曉,呂祖和玄奘雖然已經破碎虛空,但全都留有傳承。」
「當然知道,呂祖有兩大弟子,一個是全真掌教王重陽,另一個則是當朝左國師黃裳,都是當世絕頂人物。
玄奘的法道較為艱難,雖然收了不少弟子,但繼承全部衣缽的,唯有當朝右國師圓測,也是萬僧之『僧皇』。」
「你聰慧果斷、目光深遠,為人看似玩世不恭,實則俠義心腸,但你有一點不好,就是眼光實在是太高了。」
鐵飛花少見的訓斥了一句。
也不能說是訓斥,更像是對於親近之人的善意的提醒。
「我眼光不高啊,街頭三文錢一碗的陽春麵,我也吃的開開心心。」
「我不是這個意思,伱方才想著衣缽傳承,卻忘記了尋常傳承。
破碎虛空的高人,即便只是小部分傳承,也足以讓無數人為之癲狂。」
「但不足以讓我癲狂啊……」
李瑾瑜無奈的聳了聳肩。
尉遲真金雖然不是生父,但卻勝似親爹,李瑾瑜出身不亞於鐵飛花。
李瑾瑜自幼見識過無數高人,尋常武道傳承,怎麼可能會看在眼中。
另有一點,作為穿越者,雖然沒有什麼「練武系統」、「召喚系統」之類的高級外掛,甚至連個儲物戒指都沒有。
但本世界並非神話世界,沒有能掐會算瞬息萬里的神仙,先知便已經足夠占據極大地優勢。
李瑾瑜江湖歷練這些年,已經摸了很多處藏寶地,獲得了不少好處。
尤其得到冰蠶蠱後,一些雖然藏有重寶,但遍布毒物的寶藏,已然成了李瑾瑜囊中之物,金銀珠寶從來不缺。
更何況,李瑾瑜並非貪多之人,否則這般出身,怎可能只練袖裡青龍。
鐵飛花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不再看李瑾瑜,接著訴說藏寶圖之秘。
「兩位佛道高人破碎虛空前,曾經進行過八次坐而論道,門人弟子把兩人言論分別記錄,記錄成八冊秘籍。
九次論道,破碎虛空,當時的場面也被閻立本執筆描繪,該繪本原本藏於翰林院,後分別交給左右國師。
八冊微言法語,一部分被佛道勢力收藏,還有數卷遺失,其中一卷佛經,一卷道藏,落入一位大俠手中。」
「哪位大俠?」
「我的師叔,鐵血大旗門唯一一個不是雲鐵姓氏的高層,燕南天!」
「據說也是唯一一個,可以憑藉自身之力修成《嫁衣神功》的?」
《嫁衣神功》是鐵血大旗門鎮派絕學,蘊含天雷地火神威,只不過真氣實在是太烈,運轉之時如烈火焚身,自身反而不能使用,只能轉注給別人。
對於接受灌頂之人,那自然是天大的喜事,對於灌頂之人,那便是「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作嫁衣裳」。
不過以此法修行,《嫁衣神功》不會徹底大成,威力稍有遜色。
鐵飛花之父鐵中棠,便是接受的灌頂傳功,內功一直無法徹底圓滿。
《嫁衣神功》還有另外的練法,便是練到七層之後,把內功廢去,這就叫欲用其利,先挫其鋒,破而後立。
真氣經此一挫,再練成後,鋒芒已被挫去,威力卻絲毫未減,練的人等於已將這種功夫練過兩次,很輕鬆便能快恢復,收發由心,運用如意。
練到最高境界,甚至可以把自身精氣神結合為一體,不僅真氣加持之力極為驚人,而且不受外力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