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坐在榻上。
“以往闹着要学书,这为你找了伴读,便也如了你所愿,你是去文安阁学书写字的,如今又说无聊的紧。”
翘着二郎腿,荣安公主一笑,丝毫没有女子家的羞涩,与那芙蓉之色倒是不符。
“皇祖母,为何突然去了那姚月珍伴读之事,如今便是只有上官舒一人,我可是无聊的紧,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那姚月珍说话是个有趣的人,皇祖母,怎么突然就不让她入宫来了?”
她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突然姚月珍就不得进宫而来,给她伴读了。
听到对方之名,太后一声冷哼,有着不悦。
“她不会再是入宫来了,不是还有上官舒陪着你?”
上官舒?
连连摇头,荣安公主啧声。
“那上官舒性格外人都说端淑娴静,但是我只感觉,便似木头一般,她这话也不多,索然无味。”
“上课之时,她倒是认真,满嘴的诗词文书,我让她陪我玩耍看戏,她都不愿,还跟我说一大堆道理。”
“已往,姚月珍在时,并是有趣的多,皇祖母,你去了那姚月珍的伴读事情,那是不是在找一人陪我,我可不想每日只有那上官舒,她这人死板的紧。”
太后放下暖炉,一手戳了戳对方脑袋。
“说人死板,恐怕是那姚月珍任着你,纵着你,与你相投,那上官舒性子极好,自小出生书香,她不附和你,捧着你,怎就得了你不喜。”
“那姚月珍品性不佳,这样的人不堪入宫,如今少了一人,你从那些世家子女中再是重新挑选并是。”
应下,荣安公主再是到对方身前。
“皇祖母,我还有一个请求。”
“什么?”
荣安公主:“我觉得太师讲的课诗词堆砌,我难以听懂,而且太师大人不是自皇爷爷在时,并在朝为官,学识造诣颇高,我觉得我这顽劣之性,用不着太师大人这般亲自相教。”
“如今,许多皇弟已是慢慢长大,并让太师大人教皇弟皇妹去,我觉得一人,学识渊博,淑人君子,并是很适合担任此职。”
“那尚书府的大公子顾南笙,他年纪与我们相仿,不似太师那般老成,若是得他教授,我们学起来,并是更加快些。”
“之前顾南笙不是还进宫来给皇祖母治过风寒,皇祖母觉得此人怎么样?能不能担任荣安的老师?”
半晌,太后只是不语,将香灰盛进香炉里,并用香筷松捣香灰。
从中间向边缘顺时针打圈,从小圈到大圈,这样周而复始。
捣香灰结束后将香筷清理干净,放回原来的位置,取灰压准备压香灰。
转动香炉,右手始终保持水平方向。
再是把香拓落入香炉之中,放在香炉中间,一起一落,动作微轻。
将香粉用香勺取出后落入香拓之中燃香,红袖添香。
看着对方不语,却是把心思放在焚香之上,荣安公主忍不住着急。
“皇祖母,听见孙女所说的吗?”
抬起头来,太后一笑,让人看不出情绪。
“太师乃是教书多年,如今竟被你嫌老成,那顾南笙纵然文采过人,却是年轻,入了宫来,不妥。”
“你若是将心思放在读书之上,那在是好不过,若是嫌这嫌那,便也不必去那文安阁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