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一愣。
这到底是什么人?
白棠有一种直觉,这个人很了解她。
白棠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个妖怪就这么被他轻飘飘捏碎了。
白棠抿着嘴唇,“你屠了锁妖城不怕天地两界问罪吗?”
“哈哈哈哈。”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青与殿下还真的是好天真啊,锁妖城里面的妖怪本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他们是天地两界之间最卑劣的物种,有谁会在乎他们的死活,我就是杀了他们,天地两界又有谁会问罪?”
是啊,里面关的全部都是妖怪,既不是天界也不是地界的人,没有人会在乎他们的死活,杀了又怎样,妖怪而已,为凡间百姓除害。
看来这里的守卫松懈也是因为这个。
如今的天地,两界已经不能各司其职了所有的人,都在糊弄。
白棠紧了紧拳头,“你为什么把这只六目火炮妖放到人间去你是想着人界生灵涂炭吗?”
“人界生灵涂炭与否,关我何事,我从始至终我在乎的不过一个你罢了。”男人语气轻飘飘的。
白棠磨了磨牙,“我对你并没有印象,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跟你有什么仇怨吗?”
男人很是随意的摇了摇头,“并无仇怨,只是我想见见你顺便想看看你如今的实力恢复到几何。”
“而且。”男人画风一转,无奈又随意,“人界不是有你在呢吗,有你在这区区这只六目火炮妖又怎么会掀得起的大风浪。”
这话倒像是在夸赞白棠,白棠现在都分不清楚这个男的到底是敌是友。
白棠想起什么,“你既然认识我,那我问你个问题。”
男人比了个手势,“问。”
白棠深呼吸一口气。“千百年前我飞升失败,一根化髓针毁了我所有,当时是谁放的这根针。”
男人笑容一滞,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本就稀薄,这两个人互相对峙着,周遭的空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
“殿下冰雪聪明,自己猜不出来吗?”男人毫无头厘的说的这句话。
白棠冷笑,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眼下的困顿,“你错了,我并不聪明,自然也就猜不出来,不然我现在就该知道当年害我羽化失败的是谁,害了我的将军的是谁,灭了我顺安国的又是谁,掐死我一心培养出来的储君的又是谁?而今这个世界上害我白家的人又是谁,杀了我母亲的人又是谁,我母亲现的那个秘密到底是触动了何人要下此杀手!”
白棠压根没有看清楚这个男人是怎么过来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
犹如包裹着毒蛇吐出来的毒素一般的声音在白棠耳边响起,“小殿下,不要试图激怒我,也不要试图从我这里套出什么话来,你做不到的。”
男人并没有用力轻飘飘的似是在警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