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大少爷誓,他高烧四十度,都比现在脑子清醒。
直到摔倒在地上,手上好像被什么玩意儿给扎了几下,疼痛才让游大少爷熔断的脑子清醒了清醒,一片漆黑的眼前,渐渐能看见东西了。
一双皮子都还没有褶子的皮鞋,一双在西装裤下的腿。
一只稍微眼熟,修长的手。
好像进了一万只蚊子,嗡嗡直叫的耳朵,听见了一个男人呢喃似的,低低地说出了他信息素的味道。
那一刻,游大少爷浑身百分之五十的血液冲上了大脑,让他眼前又一黑。
百分之五十的血液冲到了他从来没用过的那地儿。
让他同时丧失了对这两个地方的所有权。
游隼将将站起来,还没松开手,却猛地一使劲儿,把金恪拽着向他拉过去。另一只手紧扣住金恪后颈,后脚跟绊在哪根椅子腿上,整个人拉着金恪向后跌倒下去。
游隼先落地,摔了个结实。可居然根本没有感觉到疼。
他骨碌翻起身,骨头里的本能似的,先把金恪压到底下。
眼前什么都是花的,变形,像彩色的影子,红的,金色,白的,黑的。也听不见了,整个世界只剩下了扑通扑通狂跳的心脏和那个人的信息素。
想
想标记他。
想和他上床。
标记。
上床。
上床。
上床。
手指隐约反馈回来一点儿触感,可断电的脑子却根本分析不出来摸到的都是哪儿和哪儿。似乎是扣子,布料,隔着布料温热的什么。
一个湿润的地方,热热的。
这一下子让游大少爷产生了某种联想。
接着,他被硬硬的什么东西,咬了一下。手指头疼。
那不行。
这里进不去。
游大少爷断开联想。
手指头往下。又是硬硬的什么。
这个人怎么净是骨头
他是个骨架标本吗
那他怎么标记它
哪怕游大少爷这辈子还没有标记过一个oga,但就是把他脑子从里到外洗三遍,他都还记得标记oga是咬后脖子。
可现在他分不清楚这个oga的正反面。
手指头又碰到一个凸起。
没有骨头那么硬,在游隼掌心上下滚动着。
指肚搭到的地方,有大动脉的搏动。这一小块儿皮肤迅升温,在手指头下面变得滚烫。
游大少爷手腕上一阵剧痛,好像被紧紧箍住了似的,两只手都动不了了。
眼前花花绿绿的影子一阵变形,好像整个人被翻过身去,被谁给压在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