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起先和她不熟,说话腼腆,这会儿,桑云停已经在这待了几天,她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哎”小姑娘一边喂鸡一边好奇的回头问:“姐姐你是哪的人啊?”
桑云停想了想,“我是漠北的……”
“漠北是哪个村?”
“漠北就是……最北边的……嗯……那个村子沙子挺多。”她如是道。
“啊?那岂不是种不了庄稼。”
“确实。”桑云停点点头。
“姐姐,外面可怕吗?你是不是让人贩子给弄成这样的?”
桑云停疑惑道“为什么这么说?”
小姑娘回头,默默给鸡撒了把谷子:“阿娘说,外面凶险,到处是人贩子,一不留神就不知道给卖到哪儿去了。”
“前几年阿娇姐姐,出去就再也没回来……”
“你很想出去吗?”桑云停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
“……”小姑娘一顿,然后摇了摇头,“我不敢。”
“外面的确对你这样的小女孩来说,有些危险。”她一个现代知识分子都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何况她还有钱。
这丫头看上去也就十三四岁,什么也没有,出去可不就找死。
“那你丈夫死了,你难过吗?”
“额……当然。”桑云停想起沈云谏,忽然有些坐立不安。
“你喜欢他吗?你们怎么认识的……”
“打住!小姑娘家家,瞎问这么多干什么?你还小。”这她怎么回答,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不喜欢,也不想认识。
“我可不小了,阿娘说……大姐嫁了之后,我今年也该嫁人了……”小姑娘用脚搓了搓地上的土,她低头看着鸡把谷粒从土里挑出来,吃掉。
其实她阿娘还说,她再不嫁人,他二哥还找不上媳妇来了。
桑云停有些惊讶,这姑娘瘦的跟十来岁一样,也太小了,转眼一想,也是,古代人结婚都早。
她没有回答,因为她没法插手别人家的事,她换了个话题:“你不是有个姐姐吗?怎么没见着?”
“姐姐自小在吴家伺候,基本回不了家,过几日嫁给吴家少爷,更回不来了。”小姑娘脸上的笑容明显更少了。
桑云停算是明白怎么个事,原来是从前养不起,打小就买个这里的地主,做丫鬟了。
小姑娘洗干净手,准备着手午饭。
桑云停懒懒的在门口晒太阳,打算一会儿她做完饭,把自己的草药用她的锅熬一下。
中药副作用小,奈何药效慢,她又嫌苦。
可是时境不同,她想快点好起来。
山西地牢内,惨叫声逐渐小了下来。
乞丐被铁链吊着,身上布满鞭痕,血滴答滴答落下来,凝结成黑色。
整个牢笼弥散着浓浓的血腥。
沈云谏手上握着寒铁制成的鞭子,上面布满倒刺,照着那乞丐一抽,鞭子刮着皮肉,深可见骨,所掠之处血肉模糊。
任凭乞丐怎么求饶,沈云谏跟恍若无物般,任凭他哀吼,没几下,乞丐就疼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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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人死了。”沈云谏扔了鞭子,声音令人胆颤。
黄大夫赶忙上前止血。
沈云谏靠在三丈开外的黑色木檀椅上,兽纹透雕,玄色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