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川”三个字。
“朕定不会让上官姐姐蒙冤。”东方晗重说此句话。
上官卿卿点头,定住东方晗的心神:“陛下放宽心,臣不会有事。”
上官卿卿跟随廷尉走后,东方晗也无心躺在床上安养,穿戴周整前往广闲殿。
惠州行宫,广闲殿。
程恺之迎入东方晗,并且屏退左右。
“陛下身上的伤有无大碍?”程恺之关切望向面带虚弱之色的东方晗,满眼担忧。
东方晗强振精神,微笑摇摇头:“都是些皮外伤,修养几日便可,父亲不必挂念。”
私下无人时,东方晗会叫他父亲,这样更亲近,也能弥补二人之间隔年日久的亲情空缺。
“父亲大抵是知道我为何会来广闲殿找您吧。”东方晗开门见山。
程恺之扼腕叹息:“程就山不久之前被廷尉司带走,说他涉嫌掳走陛下之案。”
“因为那张面具。”东方晗柳眉紧蹙,“廷尉司的人认为,多半与他脱不了干系。”
“其实程就山去受审,不管怎么严刑拷打,没做过之事就是没做过,他不会认。只不过……”
程恺之面色越发的灰白,将眉心拧成“川”字,那张面具之下的脸,若是让他们瞧去,会引起轩然大波。
“父亲其实不必瞒我,我都已经知晓了……那张面具之下的,是楚王陆辞川。”东方晗淡然说道。
程恺之震惊:“晗儿早就知道了?”
东方晗沉眸点头:“程就山就是大晋的楚王陆辞川
,我早就知晓。”
洛川侯喟然长叹:“瞒下陆辞川并没有身死的消息,老夫其实是有私心的。自从峰儿死后,老夫一直苦苦纠结于洛川侯爵之位无人承袭,等我百年之后,西南之境无人可守护……直到救下陆辞川,他愿报恩,提议以义子的身份入我洛川侯府,以后代老夫继续守护西南疆土,老夫答应了,毕竟这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父亲所言的,晗儿都明白。”
“陛下!”程恺之正然神色跪地对着东方晗行礼一拜,恳切说道,“臣以性命发誓,陆辞川绝不会是往生阁的贼人。他当初助老夫平定西南战局,反朝途中就是被往生阁穷凶极恶的贼人一路追杀,差点命丧黄泉,所以定不是往生阁中人。再者,那个面具,是臣画出了样式后托人打造的,他本不愿戴,但臣为了瞒住朝臣,让他必须时刻戴在面上。新竹国八皇子在洞中心惊胆颤,看到了贼人戴着面具,但不见得就是陆辞川戴的那个。”
父亲所言倒是提醒了东方晗,那日她也是见过往生阁阁主的面具,与陆辞川面上所戴的并不是同一个。
她召来廷尉司的人,言明所见,就可以替程就山洗清嫌疑。
但是陆辞川的嫌疑呢?
东方晗心如擂鼓,脑袋一片凌乱,始终不得解。
“若是廷尉在严刑审问之时摘下陆辞川的面具……”洛川侯言道,“此事就棘手了……朝臣定会认出那是
楚王殿下陆辞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