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夏……”惠妃弯下腰来,手轻抚着颜千夏的额,脸上的表情复杂莫名。
“皇上来了。”门外传来嘈杂声,惠妃连忙端起了一边的茶盘,退到了一边。
慕容烈快步进来,视线直接落到了凤榻之上,惠妃悄悄看了他一眼,便和奴才们一起退了下去。
“该死。”慕容烈的眉紧拧起来,拉开了她被血染透的衣衫,把她抱了起来,大步走向了殿后的汤池。
这池水是引金牛山中的温泉之水,他把她轻轻地放进了水里,苍白柔软的身子被碧水淹没,长长的发飘浮起来。
“颜千夏……”他轻托着她的小脸,眉拧得越发紧了,“何苦要撑下去?把殊月还给我,我让你走。”
颜千夏听不到,她看到了碧蓝的天,还有天空中飘飘摇摇的风筝,她看到了池映梓,他一身翠衣,蓦地又化成了一只翠鸟,从她的指尖掠飞离去……
“轩城……”她突然喃喃地唤了一声,“不要出国,不要走……不要抛下我。”
慕容烈眉拧得更紧了,轩城是什么东西?初国又是什么人?
“我把房子卖掉,我把车卖掉,我把首饰全卖掉,都给你,让你办公司……不要和她走……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这么久了……”她的眼角缓缓落下两行泪来,微含血色,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妖艳得让人心痛。
慕容烈的呼吸急促起来,他听不懂她的话,却能隐隐猜出她这泪为一个男人而流。
那个男人叫初国?他把她揽进了怀里,凝望着她的脸。
半年来,她越来越古怪,他明里暗里观察着,她在殿中种满毒物,成天闭宫不出,他又要忙于收紧权力,姑且让她混了这半年,可是她居然投靠了太皇太后,他怎么可能还能放任她继续……
☆、【32】用体温温暖她
“好冷。”颜千夏猛地打了个冷战,小手攀上了他的肩,软软的身子径直往他的胸前贴来。
慕容烈没动,任她被池水泡得滚烫的肌肤贴上来。
这毒发得凶猛,毫无预兆,倒让他措手不及,不是他下的手,太皇太后和她却突然一起倒下,这让他布好的局不得不停了下来。
就算他要让太皇太后死,也得有个正当的理由,而不是背上谋害太皇太后的罪名,番王若以此为借口,趁机作乱,他就不得不把正准备往外扩充的兵力调回来,扩张成了内乱,这对初掌权力的他不是件好事,尤其是颜千夏不能出事,否则虎视眈眈的夏国一定会大做文章。
“你最好赶紧给朕好起来。”他捏着颜千夏的下颌,低低地说道。
她昏睡着,流血已经止住,托在他的掌中,轻盈得像片羽毛,仿佛他一吹气,她就会飘走。
当年那个红衣怒马,手舞长鞭飞扬跋扈的夏国公主,威风已然不再,她小心翼翼地周|旋在这深宫之中,每一步都走得小心谨慎,完全不是颜千夏一惯以来霸道无礼的作风。
更重要的是,如果是颜千夏,她绝对不会和他有肌肤之亲……
是,他不相信这就是颜千夏,可是又找不到替身的证据,就连她身上的月牙儿胎记都一模一样。
“你到底是谁?”他俯下身来,在她耳边低低地问。
没有回答,她微蹙着淡淡的娥眉,睡得像婴儿一般沉静。
“皇上,大国师回信了,他明晚即可回宫。”帘外,太监顺儿小声说道。
“知道了,紧闭宫门,任何人不得出入凤栖宫和辰栖宫,违者立斩。”慕容烈沉声说了一句,顺儿便立刻转身出去传旨。
“小夏儿,你便是死,也只能死在朕的手中。”他咬住了她嫩柔滚烫的唇瓣,这唇瓣就像玫瑰花片儿,甜美得不可思议,让他上瘾。
除了殊月……他还没对谁的身体这样迷恋过。
“皇上,参茶。”宝珠的声音哆哆嗦嗦地响起来。
“拿进来。”他侧脸看去,那丫头的样子比她主子好不到哪里去,眼睛肿得像两个小桃子,倒也忠心。
“张嘴。”他轻掐着颜千夏的唇,想迫她开口,喂她喝下参茶,为她补充体力。可颜千夏的牙咬得紧紧的,根本不理他。
“公主,喝点吧。”宝珠跪在池子边上,哭着央求着。
慕容烈的双瞳缩了缩,接过了宝珠手里的茶碗,自己喝了一小口,然后俯到她的唇瓣上,缓缓地用舌尖将这茶汤推到她的嘴里。
茶汤从她的唇瓣流出来,一杯茶流了大半,可好歹也喂进了一些。
天亮了。
颜千夏苏醒过来,一翻身,却碰到了滚烫坚硬的身体,睁眼一瞧,慕容烈就睡在她的身边。而他和她都是不着寸缕。
这不要脸的货,难道她病了也没放过她?
☆、【33】慢慢
“小人!”她轻骂了一声,有气无力,让她无奈。
“还有力气骂人,不错。”慕容烈睁开了眼睛,幽深的双瞳里锐光一闪。
颜千夏冷冷一笑,盯着他问道:“我没死,你很不开心吧?”
“你放心,朕不会让你死得痛快,朕会慢慢玩死你。”他也不恼,探手过来,在她的丰|乳上轻揉慢捏着。
可怜颜千夏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索性闭上眼睛,随便他去。
凤帷轻轻摇晃着,他的呼吸均匀低沉,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亵玩她这漂亮的酥|胸,一双黑瞳紧盯着她的脸,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放松柔和下来。
“皇上,太皇太后醒了。”小顺子的声音从凤帷外传来,慕容烈微眯了一下眼睛,翻身坐起来。
宫婢们立刻捧上了金盆,手帕,伺侯他梳洗更衣。